这人好像说过他小库房里的东西随便她取用,哼哼,看她如何祸祸他的小库房。
打定了主意,林弋出了书房就去寻了长清,说是阿郎的吩咐让她制一身新的袍衫,还说让她可以在小库房里随便挑选料子。
随便选?
这话长清自是不信,便去了书房向沈樉求证,不大一会儿他蔫头耷脑的走了回来。
一来到林弋的面前,扬手就扔过来一把钥匙。
“阿郎有命,小库房里的物什你可以任意取用,不必问过他。
反正阿郎也是允的了,小库房的钥匙不如就暂时放在你那,省得每回都要寻我给你开门。
对了,你拿了什么别忘了记下来,回头我是要记录账册的。”
呦呵,这人还真是大方,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手里的钥匙抛起来又被她一把抓住,鼻子里哼了一哼,脚下一转去了西厢的小库房。
书房里,自从那小女娘负气出去,沈樉的脑子里就在过她适才说过的那些话。
逃避责任么?
好像是这样的。
既然早已存了心思不纳通房、小妻,就应该在一开始便回绝家里的安排,而不是由着祖母和母亲以此生事,更不应该表面上顺从长辈们的安排,把人扔在后院里头不去管,他误的好像不是两个通房的年华,很有可能是两条人命。
或许,他现下补救也许来得及。
外头还有点点雨打窗棱的声音,现下去说这事显然不适宜,不如明儿晨起请安时再向祖母和母亲禀明。
牡丹院里,吴氏斜倚在榻上,手里正翻看一本带有图画的册子,不时与一旁的陶婆子说上两句。
“这个不好,长相也太普通了一些……
这个也不好,竟是家里的独女,门风虽是清正,也不知是否能接受樉儿再纳旁人?要是不允,她万一又是个不好生养可怎生是好?
这个也差上一点,兄弟姊妹也太多了一些,呀,怎的还是个庶出?这官媒做事也太过糊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