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竟这样重要?竟引得阿郎要他亲自跑一趟。
“你到了幽州不必急着往回赶,雪大路上不安全,待雪化了你再返回便可。
这些时日你就留在父亲身边办事,或者……去看看你阿弟也是好的。”
清明院,书房里。
林弋自从进了书房,便在抱厦里她的那张榻上鼓捣给阿兄制的新衣,以前她一直不得空,现下她倒是完全空闲下来,所以才会想着把它做完。
衣裳的整体她已经缝制完毕,她又翻出一些绣线,准备在阿兄的衣摆和绣口上绣上几朵祥云,以祈求阿兄吉祥如意。
择了一个尺寸最小的绣绷置于袖口,林弋才下了两针,便听到有脚步声从外头传了进来,当下她挑了挑眉,难不成阿郎这么快就回来了?
放下手里的衣服,林弋打算迎出去看上一看,就见沈樉和自家阿兄一前一后的走进来。
“阿郎,阿兄……”
“唔,你在,去弄一些茶水过来,对了,在外头吩咐一下,不得任何人靠进书房。”
林弋听了点头应下,去后头沏了一壶茶送了过来,然后把书房门关好,一屁股坐在廊下的廊凳上,从腰间摸出一本书出来翻看。
这时,长清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头还提着个食盒子。
“我阿娘新蒸的糕,你来一块不?”
“你归家了?”
闻言,林弋头不抬的伸手在食盒子里拈了一块。
长清点了点头,“今天女方来家商议退婚事宜,我有些不放心,便回家看上一看。”
听他直言不讳,林弋抬头伸手在他的肩头上拍了一拍,然后又把眼睛落回到了书页上。
自从阿郎未过门的妻子在成婚的头一日全家人惨遭毙命之后,就有流言传了出来,说沈家的这位大郎君是什么天煞孤星临世。
还说自他生下来没几年,家里的两位叔父同时在战场上殒命,而他的祖父也在那一场战事中身受重伤,没多久便也撒手人寰。
好不容易平稳长大,定亲十来年的未婚妻子在成婚的头一日全家被灭,他这不是天煞孤星又是什么。
对此,林弋嗤之以鼻,自家阿郎要真能克人的话,那吴家三娘子就应该在定下婚约时发生意外,而不是等了七载之后被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