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得,这府里的下人还有她们做主子的动不得的?这话吴氏可不信。
自家祖母这么说自有她说的道理,八成又是与府里的哪一房主子有关,沈樉眼下只觉得心烦不已。
“祖母,莫不是想说……是我院里的人心生了怨言罢?”
“不是,但出入不多。”
这话一落进耳里,沈樉即刻拧了眉头,那个小女娘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何时竟学会用这些个不入流的手段?难不成……
沈樉在心里琢磨这事是否与林弋有关。
“前些时日我得了信便使了于婆子去详查了,她回话说这些个传言是打大厨房里流出来的。
而大厨房的大管事便是樉儿护卫的阿娘,她的阿耶是哪一个我不提你们也都知晓。
是以……我说暂时动不得。”
“那祖母有何章程?孙儿照办便是。”
祖母特意寻了他和母亲前来,无非就是要他的一个态度,他予了便是,至于意儿那里,他信她不会如此愚蠢。
“母亲即已查实与赵云娘有关,莫不如将她撵离了府便是。
只是樉儿成婚在即,现下大厨房里还离不得她,不如待蔓儿嫁进来,可以借她的手除去赵云娘,既全了主仆多年的情分,也算给那护卫一个告诫。
望她是一个明白的,既知晓自己的本分,也知晓什么是依足。”
“这些都是日后的事,现下呢?要如何解决?
明日便是樉儿成婚的日子,届时众多贵客云集至府中,这事今儿不处置,明日难保有人多嘴把这事传去府外。”
“也是,那母亲的意思呢?这事要如何处置才更加妥当?”
“护卫便是护卫,护主是她的本分,但有了功却不得不赏。
依我看,不如把这赏落在她家人的身上,你们觉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