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你懂医理?”
这便是沈樉独独指名林弋给他换药的缘由。
昨儿他心里装着事,即便心存疑虑也未问出口,但今日不同,事已落定,他便能腾出心思来。
林弋:“……”
槽,大意了,昨天就不应该跟刘老汉要白酒,这下好了吧,她要怎么解释呢。
“属下儿时在延生堂见过吴老郎中处理过伤口。”
这话说完,别说沈樉信不信的,就连长清都把目光对准了林弋。
虽说沈府里有自己供养的郎中,但有的时候自家阿郎偏偏不用,而是去延生堂请了吴郎中过府,这样做只为不惊动府里的主子们,尤其是老夫人和大夫人。
沈樉知道这小女娘没说实情,只点了点头让她继续。
林弋拿了干净的帕子蘸了些许白酒,把伤口周围残留的药粉擦试干净,最后才又重新洒了金创药,又倒了些药粉在布巾上,捂住了伤口再次固定。
“阿郎,切莫再抻着伤口了,不然这伤口还要再缓上几天才可痊愈。”
“我记下了。
你……一会儿是要上山么?”
“是呀,我昨儿约了几个小童,要一道去山里打猎。
待意儿打了猎物回来,我给阿郎做好吃的。”
“好,等你回来。”
林弋点了点头,起身又给阿兄换了药。
林平的伤口愈合得就比沈樉的好,这就是遵医嘱的结果。
“意儿,要不要阿兄陪着你?”
“不用了阿兄,你留在庄子里保护阿郎罢。”
“你一人上山阿兄不放心,你先前都不曾去过。
还有,你会用弓箭么,阿兄并未见你射过箭呢。”
提到这个,林弋的脸上就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阿兄自从与阿郎进了牵牛卫便很少归家,自是不知意儿与旁人借了弓矢私下里偷偷练习,阿兄可是忘了,还是你教意儿如何用弓的呢。”
“哦?那意儿给阿兄展示一番如何?”
“自是行的,可意儿没有弓呀,要不阿兄把你的给意儿用用呗?”
“意儿,阿兄的弓……”
“长清,把我的佩弓拿给他。”
沈樉的话音一落,屋子里的其他三人皆是一愣。
林平:自家阿郎这是又要考校意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