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林平说些什么,沈樉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平郎,意儿跟在你我的身边,有何不放心?
与其无用劝她,莫不如即日起你我好生教导于她,是为良策。”
“是,阿郎。”
待林大江站稳,林平恭恭敬敬的给沈樉行了个大礼,“属下谢过阿郎,谢阿郎援手庇佑意儿。”
林弋听了也随着叩头一礼。
阿兄说的是,这人的确是在护着自己,而不是将她直接绑了去作人情,还要为她抵抗来自将军的质问。
儿子女儿感谢大郎君,林大江自是也感谢,且是发自内心,当下他屈膝便要行跪拜大礼,只是他的腿才一弯便被沈樉一把托住,许是伤口再次被扯动,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先前她给这人包扎的时候,白酒淋在伤口上都没见他吭过一声,现下却因为扯了一下伤口就直抽气……
林弋眼珠子转了一转,再次一礼,“阿耶,想必是阿郎扯着了伤口,阿耶给他看一看罢。”
“是呀,许是阿郎先前舞刀就扯裂了伤口,阿耶快给阿郎看看罢,儿子先带小妹出去候着。”
二人出了房门,沈樉垂了垂眼,“林叔把一双儿女教导得很好。”
“哪里。
平儿自小就跟在郎君身边,自然会习得一二。”却决口不提他家那个小的。
沈樉摇摇头也不在意,接着又道,“父亲远在北地,樉一时不得联系,樉请林叔过来,就是想问问林叔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闻言,林大江拱手,“郎君心中已定,只管吩咐便是。”
沈樉叹了口气拉过了林大江,二人同坐在床榻之上。
“林叔可是心里有怨?”
林大江缓缓摇了摇头,“我又不是昏聩之人,如何会不知郎君也是尽了力的,故……不怨。
只叹我是个无能的,护不住自己的女儿。”
“不,林叔,您能护得住,只是迟了一些。”
林大江闻言看了大郎君一眼,知道对小儿子的安排瞒不过他,却也未曾打算瞒于他,他的儿子可是跟在人家的身边做事,唉……现下又添进了一个女儿。
“不瞒郎君,我属实另有打算,也写了信告知了阿郎。”
说着林大江轻叹了一声,“我近日总觉得精力不济,怕是这身体……我想多些时日陪着老妻和女儿。”
沈樉听了微微一笑,知道这都是林叔的托词,怕是与他即将成婚有关,却也不会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