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忙就忙到了深夜,走到窗前望了望正屋那边还没有动静,看来府里发生的事还不小,就连耶娘都没有归家,伸了伸她的小懒腰,洗漱过后便上了榻。
本以为自己会很快入睡,但也不知为何,她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过着老和尚说过的话。
积德?福报?
她到底要不要该信他的话呢。
时光更替,日夜星辰,转眼之间岁月便逝去了七载,林弋入沈府已经听差了两年。
晨起鸡鸣,林弋如往常一般换好了衣服,流流达达的去了校场。
一到校场,就有熟识的护卫跟她打起了招呼。
“哟,四郎,来得可够早的呀,你表兄可还没出院子呢。”
四郎,就是林弋。
曩时林平带了她去法华寺游玩,回来时在西市的胭脂铺子里买回了黛块,第二日她就给她自己换了一身打扮。
她先把黛块用水化了,用笔把她自己的眉描粗,又在她的嘴角,稍远一点的地方画了一颗大大的黑痣,又把长兄林平给她找出早年他穿过的衣裳套在了身上,便学着次兄林安平日走路的模样,溜溜达达的去了西角门。
角门还是那个守门婆子在,见了她从夹道外过来,仔细一瞅是个眼生的,当下大声的喝她道。
“是哪家的小子,怎的闯到了这里来?这里不是你小子胡闹的地方,速速且去别处。”
然而,林弋没被守门婆子的话给喝住,而是缓步走到了她面前几步远的地方,拱手恭恭敬敬的就是一礼。
“阿婆好,小子是林家的表弟,昨日到的林家作客,未见到我家表兄,故来请见。”
这声音,林弋边换衣服边练习,听着跟她已往的声音不尽相同,才敢出的门。
“林家?
外院林管事家的?
可我没听说林管事有兄弟姊妹呀。”
“阿婆错了,小子姓赵,赵娘子乃是小子的堂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