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听了摇了摇头,才一接到信时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后一想,她才归家几日,信一来一回也不会这样快,多半是曜郎先前忘了予她说,所以才在她们出发没多久后跟着发出这样的一封信来嘱咐于她,怕的就是她在府里听了后会多思多想,再怀着身子和家里闹。
“府里或许去了信的,但也不会那样的快。”
宁氏也没想到儿子的一声母亲竟闹出了那样的结果,如果吴氏也给曜郎去了信的话,不知道曜郎会相信谁的。
宁氏不知道的是,此时北地幽州的沈曜恰好接到了和兵部文书一道送过来的家信,只不过这信不似宁氏想的是吴氏告了她的状,而是老夫人许氏给自己儿子寄的一封家书。
老夫人在信里头把宁氏归家当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予了儿子听,最后还不忘指责他这个做家主的一碗水端不平。
四郎沈茂出生两年了,为何不报予家里知晓,是不是可以不给他的这个宝贝儿子记在族谱上?
宁氏虽只是个小妻,却被他这个当儿子的给纵的失了规矩,男儿当家应教妻教子,不是把人纳回来就能了事了的。
如果宁氏再失了嫡庶尊卑逾了府里的规矩,她这个做婆母的少不得要管上一管了,到时候别说她这个做母亲的把手伸到儿子的房里去,也别与她说情。
沈曜读了信后脸色铁青,积年来他还是头一次见母亲如此严词厉色的与他说话,可见宁氏着实把他母亲气得不轻。
思及此,沈曜沉着脸拿过了信纸,给送往京安的宁氏写了她离开幽州的第二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