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钟瑖问。
朱琳又想了想,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写东西怎么样?”钟瑖突然问。
下午被朋友拉去参加一个品酒会。
我这人,没多大志向,就喜欢吃点香的,喝点辣的。可跑过去一看,一群俊男美女衣着光鲜,仪态万千端坐在那,正在听一位帅哥讲课。心里就没来由的有点慌。
我喜欢喝酒,非常喜欢。可我不太懂酒,所以也不太挑酒。碰到合适的人,无论红白黄啤,还是五中全会,我都不介意喝个醍醐灌肠,五体投地。可最怕在一群陌生人面前喝酒,我这人不会一心二用,想着保持风度,就没了喝酒的胃口。
可这酒还真不错,至少对我而言是这样的。红酒我是门外汉,只要入口别太酸涩,稍能品出点果香,最好还能带点甜,我就认为是好酒。所谓的均衡和层次,对我来说完全是云里雾里不知所谓。这几款加州葡萄酒正适合我这样的初哥。时尚男女无论喝红酒还白酒,都喜欢讲究个“干”,仿佛酒一甜就失了档次,只配做个餐前的开胃酒。可我实在不习惯,两颊被单宁的酸涩刺激得僵硬的感觉。总觉得,有点甜味润滑,能容易入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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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好酒,自然就把拘谨、面子丢开了。
我连喝带玩,不亦乐乎,面前四杯酒,我游戏般轮着喝。气泡酒平淡,白酒清甜,桃红爽口,红酒浓郁,一口气喝完,脑子竟然有点小晕。
大部分人参加这种品酒会都不会仅仅为了酒来,老师课一讲完,人们就开始互相搭讪、勾兑,你递一张名片,我道一声久仰,借着酒遮面,人们很快就烂熟了。我也是听说酒会是一位少年巾帼办的,所以让朋友带来认识一下这位女英雄。一见面果然名不虚传,待人接物春风化雨,交际八面玲珑,端的是一位社交场上的风云人物。
想想就让人心酸,我在那女孩的年纪,只会就着方便面啃书本,见到个周正点的异性都会脸红。哪有人家这种八方风雨会中州的大将风度。
人笨,要是再不努点力,迟早就要被人家拍扁在沙滩上。
睡不着,于是端了一杯酒,跑到阳台上乘凉。
我住在市区、园区和相城区交界的地方,事实上,要是不看户口簿的话,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哪里。或许这本来就是无所谓的事,因为除了人口普查之外,从没有一位官家的人来理过我。
自从那位调查员老太太被小黑猫墨斗鱼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连我填了一半的表格都没来得及拿,就以刘翔般的速度逃走后,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从此就黑户了。
小黑猫其实对老太太没恶意,它只是在玩一个经常玩的游戏-----偷偷地躲在沙发后面,然后悄无声息得顺着沙发爬到坐在上面的人----通常是我-----的肩上。只是,它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只夜一般黑,尖嘴猴腮,还有一双金黄色明晃晃大眼的小丑猫。无论是谁,在一个阴沉沉的傍晚,发现自己肩头无声无息得突然出现这么一个怪物,第一反应一定是夜叉来索命了。
小夜叉现在就蹲在我脚下,和我一起左顾右盼。我们的东边就是目前中国最大,也是最知名的一条秋裤。这个叫法很北方,苏州人一般都叫这种裤子为棉毛裤。其实,无论是秋裤还是棉毛裤都不是它的本名,这条裤子的大号叫做东方之门。
我盯着看了半天,也没觉得它像一条秋裤,就像我从来没觉得央视大楼像一条裤衩一样。事实上,几年前我从那栋被烟花熏得乌黑的大楼下走过时,更觉得它像一个烤肉架。架在上面烘烤的,不是牛羊肉,而是这个国家的品味和声誉。
姑苏一向紧跟中央的潮流,魔都出现鸟巢,我们立刻建了一个小鸟巢。小鸟者,屌也,所以很有必要再搞一条棉毛裤把它包起来,免得它冻坏,丧失了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