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盼诸君安,
嘱托笔墨间。
信我者如愿,
不信者随便。
字写得游龙飞凤一般,好看不足霸气有余。凌琪琪把笔随便一丢,冲营帐外面说道:
“来人,去把柳念安叫来,我有事交代。”
柳念安这几日心里一直忐忐忑忑的,七公主不是昏昏沉沉的,就是神神秘秘的。
不让请大夫,也不让多问。胃口也大不如前。
他特意去找伙头儿做了些七公主爱吃的。
听说七公主找他,他匆匆赶回了七公主的营帐。
进去之后却见七公主趴在书案上,又是一副人事不省的模样。
已经连续好几天了,时不时的就会这样。
柳念安虽担心,但却已经从容了不少,赶紧过去把七公主抱回榻上,却觉得今日怎么比之前沉了不少。
等把七公主小心放到榻上之后,才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他犹豫了少顷,终于用颤抖的手去探她的鼻息。
没有,没有呼吸。
也摸不到脉搏。
他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北隗的军队一夜之间消失在了西陌边境。
柳念安连夜将七公主送往鸦翮国。
他怀里揣着七公主留下的厚厚一沓遗书,一想到她这几日把自己关起来写遗书的画面,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她给这么多人留下了嘱托,是知道自己大限已至吧?
她给这么多人留下了嘱托,是舍不得他们吧?
他抹了一把眼泪,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必须带她尽快赶回鸦翮国,然后把她这些舍不得、放不下的,都一一转呈。
数日之后,七公主的讣告传遍天南海北。
腊月初七,七公主凌祺厚葬于鸦翮国后山。
北隗、南蜃、天元、鸦翮举国哀悼。
天降大雪,四方皆白。
GAME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