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念白不能感受到什么平心静气、灵台祛尘。
她觉得,应当是自己还没领悟其中关窍。
郁念白忽然就想起来了一件事情,还记得他们初遇时,君怀渊就曾把可以兑换君家兵器的令牌随手送给他人。
但是不久之后,那人就主动还回给君怀渊。
那本芸芸凡心郁念白得到的也非常轻松,几乎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可是郁念白学不懂其中关窍。
君怀渊最开始见到郁念白时说,“只要姑娘有本事守住,给姑娘也无妨。”
有的东西,给你了,也不见得你就能拥有。
“是我疏漏。”君怀渊语带歉意,“我该亲自教你,你不会武功,入门应当有些困难。”
郁念白没作声。
她会武功,可她依旧无法入门。
“这套心法想要掌握有些难,不过不能太急切。”君怀渊看见了在河边饮水的马儿,放缓脚步和郁念白一步一步走过去。
“我会帮你学会它。”
和君怀渊并肩走在草丛里,郁念白问,“学会它很难吗?”
“难也不难。”君怀渊摸了摸马儿,马儿慢悠悠离开河边,“你可知它为什么叫芸芸凡心?”
郁念白转着手中的糖画,和君怀渊并肩走着。
马儿跟在他们二人身后,缓着步子走。
“因为它……好听?”郁念白哪里会知道为什么,只好随口说道。
“嗯,确实好听。”君怀渊轻轻笑,“芸芸众生相,凡心不可失。”
“这是我爹教给我的。”
郁念白站立住,“听上去,我好像学不会了。”
“没有那么难。”君怀渊微微摇头,“我说了,我会帮你。”
歪头看君怀渊,这种事,他能怎么帮?
每个人的悟性不一样,强求不来。
“你先吃一口。”郁念白忽然把手上的糖画递到君怀渊嘴边。
君怀渊看一眼郁念白,“好不容易画好的,这么快就要吃吗?”
“糖画糖画,不管画了多久、画的多好,总归是给人吃的啊。”郁念白煞有其事道,“所以,你先吃。”
就着郁念白的手咬下一块糖画,君怀渊乖乖听话的吃了糖画。
郁念白感慨道,“你画得鸢尾花真好看,我方才拿在手里看了许久都舍不得吃。现在它被你吃了一块,没有那么好看了,我终于可以放心的吃它了。”
“……”
口中的糖都还没化掉,君怀渊就听郁念白继续说,“都怪你,吃了我的糖画。”
“……”
识趣的不接郁念白话茬,君怀渊全部充耳不闻,直到郁念白软着声音说,“我走累了。”
明明才走没有两步路。
好吧。
君怀渊无奈的看向郁念白,不出意外看见了她笑吟吟的模样。
“我要坐上马。”郁念白张开双手,含笑等着君怀渊来将她抱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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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郁念白抱上马后,郁念白一手扯着君怀渊袖子不放,“你也上来,我想靠在你怀里。”
面对郁念白越来越赤裸的话,君怀渊早已面不改色。
“可是你刚刚还怪我吃了你的糖画。”君怀渊站在马下,不动。
郁念白闻言微微张大了眼睛,身子顿了一下,君怀渊这是在和她讨价还价吗?
真的是,学坏了。
不过郁念白哪里肯认输,她故作冷淡道,“哦。”
然后就再不见下文。
君怀渊想起上次的时候,他打算吓一吓郁念白,让她不要再这样大胆,结果反而是自己被郁念白吓到。
这次也是。
讨价是没讨成不说,他现在还要想办法哄人。
他大约是上辈子欠她的。
“我能收回刚刚说的话吗?”君怀渊不太会哄人,他干巴巴的问。
郁念白嫣然一笑,看上去笑的极美,“当然可以。”
“谁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