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热闹嘛。”

曲娘哑口无言,她鼓了鼓腮帮子,“可是、可是这种事情难道不该是私下两人悄悄诉说吗?”

原来是这样吗?

崔敬夷转眼看向曲娘,“你都没有喜欢的人,说的不算。”

曲娘错愕,这是什么理由?

“夫人说呢?”

猝不及防被牵扯上,谢念白不得不开口,“唔……我……”

“君侯向夫人表白时,也是私下悄悄诉说得吗?”

想了想两人的相遇,谢念白艰难地摇头。

崔敬夷住了嘴,她想起来了,谢念白好像是赵渊从邺京掳掠回来的人。

心下唏嘘,崔敬夷开口试图为赵渊狡辩,“君侯、大概只是……”

支支吾吾半晌,崔敬夷还是说不出什么好话,她也觉得赵渊这事儿办得不体面。

“君侯这事做得不好。”小声嘟囔,崔敬夷口中像是在抱不平,“也就是那时候我不在,不然必定不会委屈夫人。”

谢念白没回话,脸上也不见什么落寞。她只抬手将空了的药碗放在桌上。

“夫人当初不觉得难过吗?”崔敬夷想了想,还是问出口。

微微不解,“难过什么?”

崔敬夷想了想,也不知如何形容,“就是觉得好像应该会伤心?君侯那时候应该不懂体贴人……”

说得好像现在就懂了似的。

“还好吧。”手指搭在木桌边沿,无意识敲击几下,“那时候觉得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想着能再见阿翁一眼。

“再说了,我那时候又不喜欢他。”

屋内安静落针可闻。

曲娘下意识看了看门外,松了口气,没有人。

崔敬夷则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还是那种会命不久矣的秘密。

好笑看着崔敬夷霎时僵硬的模样,“你怕什么?”

“没什么。”

崔敬夷觉得自己不该多嘴,现在好了,她只想立刻逃开!

“夫人今晚要是要来的话,就去熙风楼,我订好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