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心中冒出来了一个念头，他似乎抓住了关键，但那是一个他所不希望看到的想法。

几个呼吸之后，凌羽终于走到对方的正对面，抬眼望去，对方洁白无瑕的脸庞，毫无保留地展露在凌羽面前。

至于有多洁白无瑕呢……嗯，跟一张白纸一样洁白无瑕。

大概就是那种压根没有五官，脸上一片空白的“洁白无瑕”。

没错，眼前的白发少女有着与常人别无二致的身体构造，外表形态。

但是她的脸却如同没有雕刻过的玉石一般洁白，一片空白，没有五官的存在。

“这是……假人！！！”

看着眼前的境况，凌羽的脑瓜子“嗡嗡”地响着，如遭雷劈，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先前所说的话语，开始在脑海中回忆起来。

一股羞耻心不住地涌上凌羽的脑海，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十分地不自然。

敢情自己刚刚就是在犯病，对着一个“假人”推心置腹，真情实意地交谈了半天？

原来，我竟是小丑？

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假人”，凌羽顿时陷入了沉默。

不过随后，他又松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

毕竟四下无人，只要他不乱说，把事情烂在肚子里，没有谁会知道这件糗事。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里没有观众，那么自己就算不上是小丑。

凌羽心中如是想着，此刻的他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早就被某个躲在暗处的白发龙女收入眼中，甚至还记录了下来。

凌羽还在思考，他自以为看清了一切。

当他在看到眼前的这个“假人”的时候，心中对于目前的现状，早已有了深刻的认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先前的另一股气息，才是对方本体所在的位置。

眼前的这个“假人”，只是为了分散他注意力而抛出来的诱饵。

或许只是运气原因，但是很明显，对方已经得逞。

凌羽无法分辨气息的真伪，对方仅仅靠着这个“假人”，就成功地把自己引开了。

甚至自己为了和不会说话的“假人”交谈，从“自我排练”到“现场演说”，浪费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