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警方在他每次上诉之后,都会逮住他,把他关在警局十几天,他在遭受了非人待遇之后,写了不再上诉的保证书,这才可以离开。
可每次他都是被放出去之后,就再去上诉。
然后再被抓回来,再被毒打,再被关押,再被放出。
就这么折腾了好几个月,估计当地警方也被他折腾烦了,直接将他送到了时光精神病院。
他也试图想要逃走,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成功逃离这座精神病院。
于是他这一关,就被关了整整八年。
白晓夏看向这个才五十出头,就已经是满头白发,神色憔悴的老人,对王院长那些人更是恨之入骨。
“我就是个普通的老百姓,也没什么大本事。”沈爱国看向白晓夏几个人,“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我有一个好女儿,有个温顺的好妻子。
我们一家人虽然生活上并不富裕,但我们活的很开心。
我就是不相信,我女儿怎么就会自杀呢?
如果我的女儿真的是自杀,那我上诉时,他们就重新启动案件调查,拿出真实确凿的证据让我信服就行了。
可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还把我送到了精神病院?
所以,我女儿的案子,一定是有猫腻的对吧?”
白晓夏看向路星辞,就凭他们一开始不让沈爱国上诉,后来又把他强行送进时光精神病院这一点来看,她也觉得沈初夏的死有蹊跷。
如果死者真的是自杀,那么当地警方完全可以立案重审,而不是阻止沈爱国去上诉。
怎么看,都像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路星辞低头想了想,然后又看向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的沈爱国,“大爷,那你还记得你女儿……死时的情况吗?
我想先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你还记得什么,都可以告诉我们。”
“我记得啊,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忘不了那个场景。”沈爱国两眼空洞的看向前方,似乎是再次看到了几乎可以令他发狂的那个场景,“我担心自己吃了这里的药之后会忘记,所以我每天都会强迫自己回忆一次。
我不能忘,如果连我都忘了,谁又能记得我女儿的死呢?
她还那么年轻,花儿一样的年纪,就这么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