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小一只猴子，能抱她？

“不对，”方颜又道，“我现在好像是用意识说话，你怎么能听见？”

苏让沉默了一会儿：“你得庆幸我能听见。”

“什么意思？”

“刚才，你家小条子准备把你往石头上摔。”苏让淡淡道，“我本来没打算拦它。”

方颜哑然半晌：“苏让，你别欺负我看不见，就编故事吓我。”

“没吓你，”苏让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方颜飞快又道，“但肯定没有变成肉酱，也没有手脚分离，更没有变成植物人。”

她一口气将所有不好的结果全部否定了一遍，苏让听了也不知作何感想，久久没有出声。

“喂，”方颜只恨自己没有知觉，不然一定踢他一脚，“到底怎么了，你快说。”

苏让看着眼前端坐的小毛猴，以及小毛猴怀里抱着的某个东西，朝它伸手：“把她给我。”

他的口气极尽温柔，像是幼儿园家长哄孩子把零食给他。

小条子犹豫了一下。

苏让轻轻摸了摸小条子的脑袋：“乖。”

小条子一动不动，将怀里的东西搂紧了些。

苏让耐心看着它。

一人一猴对峙了一阵，小条子歪歪脑袋，朝他“吱吱”两声，小胳膊妥协似地松开一条缝，苏让眼疾手快，一把将它怀里的东西夺了过去。

小条子两爪一空，本能地跳起来，想往苏让身上扑，苏让一声低喝：“别动。”

他的口气十分严厉，小条子瑟缩了一下，乖乖坐了回去。

苏让这才目光放缓，低头看向自己抢过来的东西。

方颜这头迟迟没等到苏让的回应，不禁有些焦虑。

她现在处于一个不正常的状态，要说半点不害怕是假的。

她就像被关进一个虚无的空间，身体已经不在，只有意识还能正常运转，苏让是她和外界唯一的联系，但这唯一的联系说断就断，失控的感觉让人很不适应。

她努力让自己静下心，回忆之前发生的一切。

她杀死那只饕餮，将吴名的魂魄逼了出去，然后吸取了饕餮的妖力，饕餮的妖力无比强盛，她的妖力进度条一路高歌猛进，到后来她已经没空关心完成了多少，因为她的灵力也在噌噌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