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点“小钱”，被五条家随手一同支付，不需要这位已经为咒术界奉献了小半辈子的中年男人，继续出血了。

……

三日后，傍晚，东京咒专，仅存的完好教室。

破坏了大半教学楼的夏油杰和五条悟，被夜蛾正道勒令打扫教室。

两个少年脑袋上顶着大包，任劳任怨地扫地、擦玻璃，看起来没有丝毫怨言，直到他们的班主任——夜蛾正道离开教学楼，他们才放松下来。

白发少年停止擦玻璃的动作，整个人坐在阳台上，他背对着外面，面朝教室里，看着明显不像之前那么尽心尽力，但还在扫着地的挚友，忽然出声说道：

“杰，我们护送天内回来最后一天发生的事，我也知道一些……那个时候，我虽然看起来像是死了，但依旧能感受到外界。”

黑发少年闻言，手上扫地的动作一顿，他握着扫帚的手掌紧了紧，沉默片刻，而后缓缓抬起头，笑着说：

“悟，硝子把黑井小姐治好后，我们就把她与小理子一同送到国外了，只是上报的时候，说是被术毫无咒力的杀手偷袭，导致任务失败，星浆体与其监护人双双死亡……不是么？”

“杰，你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件事。”

五条悟背对着夕阳，湛蓝色眼眸盯着浑身紧绷的挚友，他没在委婉提醒，反而开门见山地说：

“杰，你的幼驯染也跟伏黑甚尔一同进入了结界吧，即便知情的天内被送出国外，伏黑甚尔在咒专内部使用大量蝇头混淆咒力，但你幼驯染的存在，依旧没有逃脱老子的眼睛。”

“因为她在进入咒专，路过老子的‘尸体’时，曾停下来查看过，所以我也感受到了她……只是你在做任务汇报时，并没有把她的存在说出来。”

白发少年看着愈发僵硬的挚友，察觉到对方的防备，他不爽地“啧”了一声，语气带上点急躁：

“杰，我们是挚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老子可不想哪天突然收到你叛逃当诅咒师的消息！”

“悟，我比你更想知道我到底要怎样。”夏油杰垂着头，面色低沉，“不过，我真的很庆幸你还活着。”

因为挚友还活着，黑发少年和幼驯染之间，还不算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五条悟看着挚友如今的模样，细细品着对方的话，他蓦地瞪大眼睛，指着夏油杰的鼻子，大声控诉道：

“杰，你这家伙是人渣吧，庆幸老子活着的原因，竟然是老子没有成为你和你幼驯染之间的感情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