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蓝发女人不说话还好,此言一出,可算炸了锅了。
五条悟那头自然垂落的微炸白毛,这会儿像是仙人球一样支楞起来,他瞪着一双委屈到发红的湛蓝色眼眸,撇了撇嘴,语气不满,大声道:
“悠酱好过分!作为特级咒术师,警惕性也太低了吧,我走进屋子至少有足足15秒钟诶?这你都没有发现……”
白发青年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一半,还撇过头,意有所指地瞧了眼挚友,发动仿佛刻印在灵魂中的被动,十分有拉踩嫌疑地说:
“当然最过分的家伙还是杰啦,就算眼睛还没我一半大,但好歹也是把一群烂橘子吓得屁滚尿流的特级诅咒师,怎么都没发现我进来呢?”
“悟,你还真是没变啊。”
黑发青年额角处青筋迸起,凝结成一个“#”字,他勉强扯了扯微微肿胀、有着细碎伤口的嘴角,话语中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紧接着反驳道:
“我和悠只是在专注地做其他事情而已,没工夫注意罢了,还有,你少拿我眼睛说事儿!”
“切~”
五条悟面露不屑之色,他“切”了一声,动作间带出几分少年时的活泼,而后两只手紧紧抱住恋人,下巴搭在新垣悠的颈窝,像只对主人有着极强占有欲的猫。
夏油杰见状,眯了眯眼,绛紫色眸子里,倒映出那对姿态亲密的未婚夫妻,他连忙垂下眼,浓密的睫毛遮挡住瞳孔中的失落。
十年前,悟是后来者;十年后,他是后来者。
巨大的落差感涌上心头,他抿了抿微肿的唇,没有将心中所思所想表露半分。
脖颈间的项链泛着凉意,时刻提醒着他与幼驯染之间,相互纠缠,是谁也逃不掉的联系。
黑发青年天生就是个内敛的人,但不代表,他会在某些在意的事情上主动让步。
这件事情上,不是在少年时期,就已经明白了么——咒术师都是疯子,三个特级,怎么可能会有人放手?
思及此,夏油杰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是他一贯的模样。
他状似不经意地微微抬起头,露出颈间带着新垣悠气息的金属牌,成功从挚友的脸上看到了些许不爽的表情,他才恢复方才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