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道纸张破碎的声响。

伏黑甚尔颈后的咒符应声而裂，化作碎屑，自衣领处飘散下来。

五条悟走到天与暴君身前，瞧见被禁锢在椅子上的人，仍然是双眼紧闭的模样，不由得略微有些失望。

他看的分明，面前人在他摘下咒符后，周身气息没有丝毫变化，就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分毫改变。

白发青年面带可惜之色，微微摇了摇头。

他还想在正主面前给人讲一讲，某个倒霉蛋死后被人降灵当孙子、争夺“最强练习生”荣誉的事呢。

现在看来，似乎……没有机会了？

五条悟夸张地长吁短叹，拿起电话，对正在与他通讯的女朋友，用甜腻腻的语气说：

“好可惜啊，悠酱，摘下咒符之后，完——全——没有发生变化哦~”

“欸？！这样么……难道通灵老太婆在骗我？”

新垣悠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羞恼和失落，她通过传讯后显得有些失真的话语，传到白发青年这边，回荡在整间禁闭室。

五条悟听见女友的声音，唇边的弧度扩大了些，他将手机举到面前，点开拍照功能，对着仿佛没有个人意识的伏黑甚尔猛拍几张，随后发过去。

动作的同时，他对手机另一边的红蓝发女人说道：

“真的没有变化哦，可能是死了吧。”

“滴滴——”

新垣悠的触屏手机轻轻震动，她点开男友发来的相片，挨个翻看，在前几张图片里，作为主角的天与暴君姿态、表情一直未变……

直到，她翻到最后一张照片，看到了一双半睁未睁的碧绿色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