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地看向谢聚德,前段时间偃月池金阁的诗会,京中乃至皇宫的人都传得沸沸扬扬,说是谢棠宁刚和离,后脚又和宋国公之子秦峥勾搭上了,什么秦峥为博美人一笑,夺下魁首,赢得公孙先生的游园图。
这风波才刚平息,如今倒好,谢聚德竟然堂而皇之将这画献上,这不是徒惹人非议那些传言吗?
何况现在谢棠宁已经被赐婚给萧宴深。
当真是脑子不清的,为了功名利禄,连女儿的名声也不顾忌了吗?
而这时谢聚德也从席位离开,双手捧着那寿礼来到大殿中央。
“侍郎中,谢副史献礼,公孙先生在鹊山所作的凤惊凰游园图。”
太监扯着嗓子报出谢聚德所献贺礼。
谢棠宁捏着杯盏的手一紧,她不是那日已经把两幅画还给宋家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谢聚德手里?
想不通,谢棠宁左思右想,心里盘算着回想那日的情形,她的确是去宋府还画来着,可是那日秦峥不在府上,画也就并未亲手交到他手里,而是交给了看门的小厮,后来她们快走时,宋芸秋跑了出来。
她怀疑这会不会是宋芸秋做下的事?
谢棠宁带着疑惑看向坐在萧语嫣旁边的宋芸秋。
然而宋芸秋却是一副平静神色,眼睛里的笑意若有似无的,也不能判断到底是不是她做的。
可这件事无论是不是宋芸秋做下的,受益者最大的终归都是她。
两人同时被赐婚给萧宴深,一个是太子妃,一个是太子侧妃,若是她谢棠宁的名声受损,那就没机会嫁给萧宴深了。
谢棠宁视线快要凝固,这件事她必定是会弄清楚的,若真是宋芸秋做下的,那也就怪不得她了?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她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凤惊凰?”
“好一副凤惊凰啊!”
“只是不知道我们未来的太子妃,又是何时与国公之子相识的,相知到能赠画的情谊?”
大殿里的人议论纷纷,对谢棠宁不利的声音是越来越多。
谢聚德捧着那寿礼也是战战兢兢。
轩帝没好气盯着殿下的谢聚德,心里早把这个坑女儿的老匹夫,骂了七八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