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盏也很烦顾魏氏这些要死要活的,不入流的手段,连忙劝说道,“大伯
母,你快起来,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就有用了吗?”
“你先起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气急败坏的顾魏氏哪里听得进去劝,越有人劝吵嚷得越是大声。
谢棠宁挖了挖耳朵,皱眉调笑道,“哎哟喂,大伯母,大伯父现在还有救你就开始号丧,未免不太好吧?”
“听我一句劝,赶紧让你侄儿给你家老爷找医士去,再晚可就迟了。”
顾魏氏哭声滞住,半信半疑看向谢棠宁。
谢棠宁轻笑了一声,伸了个懒腰,“哎哟,我瞌睡还没睡醒,我先去睡个回笼觉了。”
言罢,谢棠宁在众人的注视下回到营帐里。
顾盏眼见是没办法说动谢棠宁给治病了,只能命人去叫了随行的医士给顾骁均瞧病。
再次醒来,谢棠宁收拾好前往萧宴深的帐子里,哪知刚到帐子前就听到顾盏在告她的状。
“殿下,臣所言非虚,昨晚臣的侍卫亲眼见到她在我大伯父帐前乱转。”
“问她,她说是你指派了任务,还说别人无权过问。”
“现在臣的大伯父危在旦夕,所有医士看了都不成,还请殿下明言。”
顾盏俯首而立,站在萧宴深面前神情肃然,大有要将谢棠宁捉拿归案的气势。
萧宴深听后大概晓得是怎么回事了,他不动声色端起茶杯,慢悠悠撇去上面的浮沫,刚想喝,又给放下了。
他瞄了眼帐外的衣角,猜到是谢棠宁,垂眼敛了眼角的暗光,淡淡问道,“顾将军觉得这件事真是她做的吗?”
顾盏犹疑了一下,斩钉截铁道,“自然是她,除了她我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胆子。”
“再说…”
“以前微臣大伯一家就对她做过一件过分的事,你也知道她那个人最是小心眼,又记仇,对柔儿尚且存了报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