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谢棠宁若有所思笑看着萧宴深,她倒是没想到萧宴深会为了她背弃原则。
捡起地上的匕首,谢棠宁拿在手中仔细地用帕子擦了又擦。
“殿下,我能知道是为何吗?”
“你为何愿意为了我这么做,众目睽睽你不怕遭人非议,说你枉顾公义?”
萧宴深定定地看向谢棠宁,神情冷了下来,那复杂的表情一语难明。
“我……”
谢棠宁慌了,好像猜到萧宴深会说什么,连忙打断他准备说出口的话,
“诶,其实我觉得,殿下这个安排无可厚非呀!”
“你想想天下皆知今日的比试与缘由,而我与那忠勤将军比试本就占尽舆论优势,若他真的对我下死手,不仅会被世人唾弃,也代表着大越是想与燕周决裂,到时燕周师出有名,就算伐了那大越也无可厚非。”
“但倘若我赢了,那就是他们咎由自取。”
听到谢棠宁这番推论,萧宴深眼底划过一抹欣慰的光华,只道是,“看来是本王小瞧你了,不曾想你还懂得拿捏人心这套,能想到这层,算你有点聪明。”
谢棠宁愣了一下,“我只当你是在夸我了。”
她将匕首收回鞘里,别在腰后,而萧宴深看了那匕首上的银龙图案和独特的铸造工艺,眯了眯眼,问道,
“你这匕首是?”
没想到谢棠宁竟毫不避讳道,“哦,这是霍凌送我防身用的,我救了他的命,他说用这个当作报答之礼。”
萧宴深闻言脸色阴沉了下去,一种晦暗难明的心绪在涌动着,越是压抑越觉得难受,他勾动嘴角,不动声色道,“你们倒是走得挺近。”
谢棠宁注意到萧宴深不对劲的情绪,两人仅是对望了一眼,好家伙那充满怨恨的眼神,简直了,吓得她心突突个不停。
恍惚间,她竟真觉得自己也好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萧宴深的亏心事似的。
萧宴深笑着,见谢棠宁并未反驳她与霍凌的关系,眼底积压了怒气。
“不日就要回京,你今日可要好好与那霍世子道别,兴许这辈子都未必再能相见了。”
谢棠宁闻言面露怅然,想来觉得萧宴深说得很在理,燕周和大越相隔千里万里,在这车马慢的年代,也许一别就是一辈子,她没心没肺点点头。
萧宴深看了谢棠宁遗憾的表情更气了,拢在大氅里的拳头就要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