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谢棠宁与其他男人一道离开,顾盏久久回不神来,心口里漏了风进去似的。
当晚,谢棠宁和萧宴深来到一处无人的客栈落脚,由于金城兵荒马乱,客栈的老板不知去向,屋子里空荡荡,四处狼藉无人收拾。
倒是和末世时的场景很像。
谢棠宁点了盏灯到处观察了一遍,这里位置偏僻,旁边就有一家卖硝石,硫磺这些矿产原料的店铺,到时若想骗过萧宴深的眼睛,也不用费力去找了。
“看什么呢?”
萧宴深站到谢棠宁所在的窗户边,也同她那般伸长脖子到处看,未见到有什么稀奇,便疑惑看向谢棠宁。
谢棠宁淡笑着指向对面那家铺子,“你瞧,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所需要的都在那里。”
萧宴深顺着谢棠宁指向的位置看去,沉默后转头看向谢棠宁,烛火映照着她的脸,凝脂肤,玉容貌,饶是在美女如云的京都他也没见过有人能及得上谢棠宁三分,一时间他贪看失神。
“殿下……”谢棠宁声音很轻的唤着出神的萧宴深。
萧宴深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看一眼谢棠宁,“我竟不知你是女儿身,你可有想过你混入军营此为何罪,今日你必须向我交代清楚,你到底混入军营是何目的。”
萧宴深边说边往里走。
谢棠宁睫毛颤了颤。
这是要兴师问罪?
她关上窗户,举着灯往里走去,萧宴深已经躺在了床上,而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她只好挪走软塌上的矮桌,去柜子里抱来一床被子,铺好后睡在了萧宴深对面。
萧宴深枕着手臂,转头看向对面同样睡下的谢棠宁,“说吧!你潜入军营是何目的,顾将军今日所言绝非虚言,要是你现在告诉本王,本王或可保你的命。”
谢棠宁闭着眼睛,她真的很累了,现在就想睡觉,而且明日她要是把金城的城楼炸个遍地开花,那就是燕周的皇帝老子也得拉拢她。
“怎么不说话?”
萧宴深不满,他现在的心情真的很复杂,眼见他的侍卫变成了侍女,谁受得了。
最可气的是这个侍女还不听他的话,一贯无视他。
那他的太子威严何在?
不行,他可不喜欢忤逆的侍女,不问清楚怎么行。
萧宴深翻身下床,站到对面,用手推了谢棠宁胳膊一下,“睡什么睡,你都还未给本王解惑,本王睡不着你怎么能睡?快起来……”
谢棠宁睡意浓浓,困得眼皮撑不开,裹了裹被子嘟囔道,“哎呀,你烦不烦,我都说了一时半会儿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