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乍破,大地银装素裹,雪压弯了枝头,几只喜寒的灵鸟落在枝头一会讨论昨日及笄礼的盛况,一会评判哪个厨子厨艺是否精进,最后却因咸甜而争执起来,言到激烈处还会扑棱这翅膀大打出手,最后枝丫不堪重负,断了自己,摔了灵鸟。
苏茗月同流晴围炉烹茶,两人都披着白绒大氅。
雪女在一边跟七七玩耍,她的冰雕几乎装满了半个房间。
苏茗月吐口气,瞬间凝结成白雾,她喝口热茶,问流晴,“你不冷吗?”
流晴拢了拢大氅,轻声回,“冷。”
她转而看向雪女,“幺幺,乖,把春带彩带上。”
雪女眨眨眼,虽然还想玩,但她听姐姐的话。
她戴上春带彩指环,冰雕瞬间化成虚无,她跑到苏茗月身边坐下,扬起小脸笑眯眯看着她。
苏茗月缓口气,可算暖和了,她取出冰糖葫芦奖励她,“我们幺幺最乖了。”
七七本来在冰雕最顶层,冰雕消失,它啪叽掉在地上,脸与地板亲密接触,它的声音从地板传出,“雪女,我们友尽了。”
雪女啃着红艳艳的冰糖葫芦,不理它。
“明日六界议会,需要我帮忙吗?比如带头捧场什么的。”
苏茗月轻笑,“夫子也会开玩笑了。”
她摇摇头,“不必。”
冬风裹着精美的雪花敲打窗子,窗子盛情难却打开自己欢迎风雪进房,梅花花瓣不甘落后,乘风而入,飘在苏茗月的茶盏中。
“日后打算如何?”流晴问。
“回万剑宗。”
他眼眸微动,银发挂上白雪,像枝头白梅开,美不胜收。
他的狐耳微塌,是不开心的信号,但眉宇似水般柔和,面颊若风般和煦,没展现出半点不虞。
他唇若点朱,鼻若悬梁,俊逸绝美,像个纤尘不染的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