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善怡双手捏着耳垂,欲哭无泪,“阿姐我忘了,顾旭禾灌了我许多酒,等我醒过来陈免白都被挂牌了,我本想买下他,结果有人出价更高,我觉得...”她声音小下去。
“觉得什么?”
“觉得陈免白不值那个价钱...就没继续竞拍。”整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点也不会讨好阿姐,心眼还那么多,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
苏茗月叹气,指着顾旭禾问:“那他就值得了?”
“苏家主,我无事...”陈免白虚弱开口。
“等下再找你算账,不急,一个一个来。”苏茗月打断他。
陈免白抿唇,啊,好像搞砸了。
“哼呜呜呜阿姐我错了,你知道的,人一旦恋爱脑起来,吃屎都香,只有清醒过来才会发现那有多恶心,下次才不会犯错。我长记性了,以后再也不吃屎了呜呜呜。”她抱着苏茗月大腿,小脸挂着面条泪。
苏茗月点点她的额头,轻声道:“及笄礼后,去鸭岘山挖矿吧,为期一个月怎么样?”
苏善怡霎时小脸煞白,鸭岘山,山小而高,地干而荒,日久而烈,在那里,一天黑一个度,她摸摸小脸,难道她的绝世美貌就要这样消失了吗?
她大哭,“阿姐我不要,我不要变成煤球。”
青池新雨在一边冷汗岑岑,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前年踏雪去鸭岘山办差七天,回来直接黑成墨块,大家都差点没认出来,她养了半年才养回来。
去鸭岘山还不如挨一顿揍,至少受伤吃几颗丹药,养几天便好了,变黑是真的很难养回来。
“有青池新雨陪你,别怕。”最温柔的语调说最残忍的话。
青池新雨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两人瘫坐在地,与苏善怡一起抱头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