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滂沱,随着风吹到檐下,拍打门窗。
他修为不高,站外面就是挨淋的份儿。
荀向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双眼黑沉沉的,像是要把人吸进去再毫不留情的绞杀。
他跟苏茗月嬉皮笑脸惯了,这群下人就以为他是什么好脾气,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荣丙肝瞬间吓得心尖都抖了抖,他抬手给了自己几巴掌,“老奴多嘴老奴多嘴,老奴这就去。”
“荀向旭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对于对方的厚脸皮苏茗月不是第一次领教了,她应该一开始就指名道姓,在下人面前给他脸面什么的,根本没必要。
荀向旭转头就换了副表情,嘴角勾着邪里邪气的笑,“不行,我就要今天说。”
荣丙肝走出房,关上门,朝身边的小太监努努嘴,那小太监蹑手蹑脚走到窗下,耳朵贴着窗缝偷听。
荀向旭回头朝窗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叹气道:“这人怎么能那么蠢。”
他和苏茗月都是有修为的,谁在外面还能不知道么。
他走过去,用折扇敲了敲窗沿,一阵仓惶的脚步声响起又渐行渐远,他才回到美人榻上侧卧。
他神秘兮兮的说:“你猜老皇帝是怎么死的。”
“你就要说这?”苏茗月有些无语,“你家的事我不是很好奇。”
他走到床边,半蹲在地,双手撑着床榻,此时两人中间就隔了个熟睡的旬宝玉。
“我昨晚开棺验尸,发现他的五脏六腑附着黑灰,轻轻一碰就化成灰烬了。”
荀向旭说完轻轻吸了口气,凌冽的香风淡雅至极,一股脑的钻入鼻腔口腔,香得他头昏脑涨。
她此时只着一身亵衣,玲珑身形一览无余,泼墨般浓黑的长发随意铺在床上,几率垂在胸前,发的黑与衣的白交织。
她朱唇泛着水润的光泽,眼眸微微下垂,长而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留下剪影,美得不似人间人。
某个部位迅速膨胀,他一面羞耻不已,一面极力掩饰,眼底多了点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