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她说。
缚猎安点头,顺手把方帕放在怀里。
她教他称量好需要的量,放在拉坯机制作坯体,将泥捏成窝头的形状,罩在转盘上,缚猎安的手很巧,力道技巧都刚刚好,苏茗月只简单讲述他便能做得很好。
之后室内晾置,磨光,去掉棱角,然后开孔打眼,奈何缚猎安是个音痴,不会调音。
他吹响古埙,苏茗月指出音质存在的问题,他再调整。
关于音乐,她是个吹毛求疵的,缚猎安从没见过她这模样,小脸带着严肃,小手指一会点点这一会点点那,可爱的不得了。
两人就这样一直调音到天黑,缚猎安半点不耐烦的情绪都没有,眼神落在她身上怎么都移不开,耳边是轻柔的声音,鼻端是淡雅的梨花香,安抚着他这几天焦躁的心情。
最后烧制,苏茗月建议使用灵力,好在缚猎安是火灵根,他的身体也恢复了七成,这对他来说不算难。
在他烧制期间,苏茗月坐在一边翻看桌上堆叠的纸张,各种各样胖憨憨的古埙,全是梨形。
“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苏茗月装作不经意的问。
“我二哥的手下来过,他们似乎把我当成你了,问了几个问题就走了。”有点像应付领导的下属。
他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她一直都知道他有传承,且有人盯着他,他是个麻烦,但她还是收留了他。
苏茗月点点头,“倒是歪打正着。”
“再过几日与我切磋切磋,地点就选在鸿蒙山外围吧。”
缚猎安眼神微闪,几乎瞬间就明白的她的用意,她要插手他的事了。
之前一直说让他去万法通天岛,多半因为那里不允许大规模斗法,去那处恢复身份最安全。
现在这般说,是要钓鱼执法,把找他的人聚在一起一网打尽。
她不问他是谁,不问他的敌人是谁,似乎也不奇怪他为什么不跟他二哥的人走。
是不在乎,无所谓,还是她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