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几月确实来得勤了些,可这是陛下的意思,又不是她乔岱央求着陛下来看自己。
更何况如何能算得上是“日日”呢?她们当陛下是什么人。
她心中有些委屈。
就算要针对,也该拿些像样的理由才是,这般不明不白的,如何让人信服。
她缓声道:“嫔妾惶恐,不知这拘人一说从何而来?”
“圣上乃是国君,嫔妾不过是后宫一普通妃子,如何能,又如何敢左右国君的想法?”
殿内静了静。
妍妃轻嗤一声,不赞同道:“这谁说得清?要不说姝贵嫔吹枕风的本事厉害呢。”
“这陛下入了你揽月阁后便不再去其他妃嫔处,连皇后娘娘的凤仪宫都不来了,与你同样有孕的裴美人和越宝林处也不曾去。”
“若非你姝贵嫔做了什么,陛下怎会如此?”
“是啊,”孟淑媛附和,“姝贵嫔,也不怪太后娘娘说你,就算你不曾拘着陛下,可你有孕在身,如何也该劝着些陛下,这后宫多少姐妹许久不曾见过陛下了。”
兴许是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藏不住心思,便又心虚地补充道:
“我的意思是说,姝贵嫔也该遵循皇后娘娘的教诲,要大度识体,怀了孕还与陛下睡在一榻,实在不像样。”
太后不说话,又有了妍妃两人起头,众妃纷纷开始挤兑乔岱。
“不错,便是妍妃娘娘得宠时尚不至此。”
“皇后娘娘宽宏大度,可姝贵嫔你也该适可而止。”
“······”
众人话里话外就是乔岱故意霸占陛下,不让陛下到其他妃嫔那处去,甚至连皇后的恩宠都敢抢。
这种事看似事小,在后宫却是大忌。
乔岱都快被这些人气笑了,一个个怎么都不要脸,若要针对便明明白白的,何必拿这些由头搪塞她。
玉淑仪也有些气不过,开口替乔岱辩驳:
“都是些老人了,你们藏得什么心思当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看不出来吗?自己没本事便怪罪于他人,未免有些可笑了吧?”
孟淑媛等人撇了撇嘴,不屑与她争辩。
反正姝贵嫔不讨喜不是一天两天了,玉淑仪再怎么帮衬那也于事无补。
这边的暗流涌动,高位上的几人却不欲参与,淑妃好整以暇地抿了几口茶,仿佛下面这些闹剧与自己毫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