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宫妃们纷纷耻笑林才人,说她不仅惹恼陛下,还为旁人做了嫁衣,岂不可笑。
乔岱听了也是冷笑。
她醒了,惜月自然就去喊了陛下,李政本来心情烦躁,眼看着奏折里后半段话已经开始胡言乱语,心情不可遏地又糟糕几分。
听说乔岱醒了,立马撇下折子走了。
落日的余晖洒落进屋中,铺满床前的绿竹屏风,映照出金光下的绿色幽竹。
李政进去时,正好看到乔岱正歪着头对着屏风发愣,小脸依旧苍白。
见他进来,乔岱眼睫轻颤了几下,眼看着又要落泪,好在李政走到床边时又憋住了。
只是眼眶还是红红的,惹人怜惜。
“陛下······”
见李政静静地注视着自己不讲话,乔岱心里发毛,不安地轻轻拽了拽男人的袖子,讨好的意味。
男人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沉默许久坐到床沿上,却还是不说话。
乔岱有些疑惑,不知道这男人怎么又冷脸了,她如今后背生痛,没心情摆好脸色。
这么想着,面上却不显,装作有些迷茫又无错的模样。
她咬唇想了想,挪动身子主动凑近男人,眼睛一眨,挤出几滴泪,小脸蹭了蹭男人的手臂。
夹杂几分委屈的低声:
“陛下是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吗?嫔妾错了,嫔妾不该设计陛下,还跟陛下装可怜,嫔妾真的知错了······陛下要骂要罚嫔妾都依,却别不理嫔妾。”
她想了想,皇帝不是傻子,还是直接摊牌,将话摆到明面上说的好。
李政眼底眸光一掠,依旧默言。
乔岱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男人的反应,抬眼一瞧,视线与男人对上,还是一张淡漠脸。
乔岱的眼睛倏地就红了,再一眨眼,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开始掉,零星甚至砸在男人华贵的衣袍上。
乔岱却顾不得这些,抽抽噎噎地道:“嫔妾知错了,可那也是那婢女想对嫔妾不利,嫔妾不过先下手为强。”
“嫔妾在宫中除了陛下别无依靠,吃了亏拿不到证据也只能吞下,这才想了这样的办法赶那婢女走,嫔妾知错了,陛下莫要······莫要······”
最后的话说不下去了。
乔岱这一哭,牵动太阳穴又是一阵突突地痛,她搞不懂皇帝的态度,只能赌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