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有多难买,有多贵,在这物质匮乏的时代,才刚刚取消糖票, 不存在你想买多少就有多少,小地方的供销社都是按量出售的很多东西都是花钱都没地方买的。
她实在是不忍心老太太每次都为个糖儿劳心劳力了,每次去问,那些眼睛长天上去的售货员也没个好脸 。
为伙伴,为太奶奶,干了!
更重要的是,她馋了,馋了!
上辈子成年后就对 甜食退避三尺的人,绝对没想到还有疯狂想念糖果的一天!
钱她是舍不得往外掏了,找爸妈要百多斤麦子还是可以的。就是因为上次跟奶奶一起摆摊儿,短短三天时间,他们祖一共赚了近百块钱。白银一共获得30块钱的分成。
这么大的一笔巨款,相当于当时一个壮年男人出门打工了,一个半月的工资了。可把她爸妈惊得不轻,两口子没想到,滚吧就凭几把树叶子,一点把糖,就折腾给出一笔巨款来 ,难怪人们常说水里捞钱好发财。 至此夫妻两再也不反对闺女折腾吃食了。这不一听说闺女换沾水的麦子可以用来嗷糖,云杉二话不说的就去换,可把她奶方氏看傻了眼,背后没少说这个词儿媳妇是个半吊子。
白英一周前就就开始发麦芽,前天麦芽才长到合格,把它倒出来,上绿下白,煞是好看。
云杉帮忙把这一块盘根错节的麦芽饼用刀剁碎,在石磨上碾成浆,用一个清洗干净的瓷盆盛好,并用一张雪白的纱布罩住,这活最讲究卫生,如果一不小心,熬出的糖质量会大打折扣。
熬糖用的米一般是细米,现在粮食可是紧缺的,没有谁家舍得用颗粒完整的大米去熬糖,淘洗,浸泡,大清早的蒸熟和麦芽浆混合发酵几个小时,就等最后一步了。
白英一边听屋里人聊天,一遍将昨天发酵好的糯米麦芽饭过滤。莫其行赶紧过来帮忙,这可是个体力活。白英一个人还真做不来。就连老太太也过来帮忙。
将过滤好的水在锅里煮开,白英在下面烧火,云杉不停地搅动铲子,以免锅底结壳,就剩下白及搓着手在那儿等现成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