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和聂景行对视,似乎忘记了刚才的疼痛,咧嘴一笑道:“哥,这次没被呛吧,我厉不厉害?”

少年聂景行黑了脸:“蠢。”话是这么说,还是把女孩抱进了怀里。

冰冷窒息的舱室里,尚且稚嫩的少年少女相拥,无需任何温馨言语相哄,彼此已是唯一慰藉。

蔺长离忽然就懂了空桑那句,我恨聂景行,但我同样爱他。

隐形房门开启,聂趋带着人走进,有些好奇道:“兄妹感情还是这么好,那位……当真不受影响吗?”

见他们拉出空桑,在其身上缠满白色绷带,聂景行用力量抽开实验人员:“住手,半月前刚取过因子,你还想怎么样?”

聂趋摇头:“景行,你的因子爆裂,我只能多用你妹妹的,都是为了实验,身为我的孩子,你们要坚强。”

在聂趋的示意下,力量还不是很强的聂景行被关进了舱室,外面还上了锁,液体不断呛入口鼻,他还在挣扎,试图能出去,解救空桑。

但很快无力,挣扎力度渐渐变弱。

空桑哭的大声 ,同样想扑向舱室,却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只露出满是泪痕的小脸,全身缠满白色绷带抬了出去。

如果身体不是虚幻,蔺长离的手恐怕已鲜血淋漓。

他知道空桑受了很多苦,可他从不敢想,只是想,他都受不了,更何况如今亲眼看着……

然而这还没完。

聂景行面无情绪,跟着被抬走的空桑,又进了一间实验室,看着那些尖锐的器具,蔺长离开始颤抖。

目眦欲裂的看着空桑被机器架了起来,四肢被细长的钢管穿透固定,一个机器对准心脏,探出透明密集的采集器,瞬间插进胸口。

绷带被露出的血液一点点渗透,转变成猩红色泽,而离开了聂景行身边的空桑,竟然没有任何吵闹。

除了不停留的眼泪,狰狞的机器运作,大概看不出她正在受活罪。

再也忍耐不住,蔺长离知道他必须找个东西发泄出来,有什么比罪魁祸首就在身边,更让人拍手叫好的吗。

薅住安修齐的脖子,布满倒刺的水刀,带着暴怒捅了下去,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