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女士虽然在私生活上和盛云海井水不犯河水,可这段婚姻还受着法律的约束,她刚下飞机,也不订酒店,不到自己在上海置办的任一房产,直接让司机送往九间堂。
名义上,她去盛云海的住处,算是天经地义。
她将行程告知给盛钦粤,引得他皱眉连连。
刘女士不是省油的灯,以盛云海如今的身体状态,跟她独处太久,保不齐得雪上加霜。
这一侧面,他还是替盛云海捏了把汗。
但也无法擅自更改刘女士的安排。
当时他正用过午餐,挂了电话走出餐厅,正是集团自营的一间咖吧。
由于咖啡做得好,生意一直火爆,他每次来几乎都要排队。
那天也不例外。
盛钦粤正排着队,余光瞄到童嘉杉的影子,两人视线刚对上,童嘉杉就连忙移开了眼。
虽说两人在同一幢大厦办公,若非参加同一个会议,迎面相撞的概率微乎其微。
只记得当初也在这儿偶遇过唯一一次,想来那时盛钦粤已经从侧面得知她是宁橙的闺蜜,便请她喝了杯咖啡。
微小的举动,却如同蝴蝶效应,引发了集团内部的山呼海啸。
众多眼睛,每时每刻都盯着盛钦粤。
光那样,就传上了自己和盛钦粤的绯闻,也是闻所未闻。
童嘉杉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为了避嫌,她仍是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倒是盛钦粤,在她目不斜视将从队伍后面走过时,不轻不重地喊了她一声。
童嘉杉只好端着笑,慢吞吞走近他身边,不卑不亢地与他打了招呼:“盛总。”
办公场所,彼此都没有挑明这一层关系,但都已心知肚明。
盛钦粤朝她点了下头,只说了重点,话里话外都有种“宁橙已经在我面前提过一嘴了”的亲近感。
“上次让童律师加急处理的文件,有劳了。”
这都多久的事了。
童嘉杉面上不显,心里不由得吐槽,嘴上照例打着官腔:“盛总言重了,这是我的分内之事。”
到底是童嘉杉,一口一个老混蛋叫着他的童嘉杉,多少是油盐不进的。
盛钦粤面无波澜,只问:“喝什么咖啡?”
快轮到盛钦粤点单了,他如是问道。
童嘉杉不好当众驳了老总的美意,便要了杯冰美式。
直到拿了咖啡,两人也没点破那一层特殊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