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的大门再次打开,在外等候已久的牢头连忙迎上前去。
“太子殿下有何指示?”
顾沈清埋在狐皮里弧线锋锐的脸颊黑沉,黑白分明的凤眼里波澜着丝丝愠怒。
“果然顽固。”轻启嘴唇,留下令牢头摸不着头脑的话,便大步离去。
见太子恼怒,牢头也不好多多过问。却也不敢追出去,只能询问后面的允觞黎。
“允将军…这……太子殿下他……”
允觞黎摇摇头,叮嘱牢头道:“这周五不肯交代,殿下需要另想法子撬开他的嘴。周五现在是朝廷要犯,你们可知自己身上的担子?”
“是,属下明白。”牢头向允觞黎行过礼,一挥手便指示手下看押好周五。
“属下一定看住要犯,请将军放心。”
允觞黎颔首,拍拍牢头的肩膀,“好好干。”
……
顾沈清回到太子府,天色已经暗下来,也未歇脚,径直奔向书房。
书房已经有人等候,他推门进入,带进一丝寒气。
“殿下。”
听到声响,等候已久的人起身行礼。
“免礼。”顾沈清脱了大氅,“晓毅你先出去。”
晓毅看一眼站在那边的苏羽瞳,停留两秒,心神飘忽。将大氅挂到衣架上,方行一礼,“是。”
便转身离开。
女子锐利的眼神中看不出什么。
顾沈清也不急,审了一下午周五滴水未尽,嘴唇都有些干涩起皮,拿起桌上的茶杯添水喝了下去。
“你要同本太子说什么事?”顾沈清放下杯子,方走到座位上坐下,直视起那个一起长大的人。
“殿下……”
苏羽瞳垂眼,缓缓开口。
“我见过凶手,是福蕊。”
话音落,四周安静的可怕,只听见烛火噼啪作响。
苏羽瞳觉得心跳加速不过此刻,耳畔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