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羽大惊失色,急叫出声:“阿娘,您怎么了?您别吓我!”
黎湛一把将诗情抱起,轻放到床上,立马对侍者吩咐:“快传御医!”
斯羽问:“阿爹,阿娘怎么了?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会突然吐血?”
黎湛眉头深锁,眼中有化不开的浓愁,“你阿娘的身体......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所以一直瞒着你。”
斯羽呆愣在原地,又道:“可是,我明明见她比我刚回来之时好转了很多......”
黎湛道:“那不过是见你回来,你阿娘心中高兴,按时吃了饭喝了药,才面上看起来转好了。可是她一病数十年......现如今,大概因为苏家的谋反,她心中替南渊的前途忧思,才导致病情加重。”
斯羽的泪水在眼中打转,回想起诗情之前催促自己早点考虑自己的婚事之事,又没日没夜地为自己缝制嫁衣,原来皆是担心她病情不受控制,走不长久。
御医很快赶到,替诗情把了番脉后,望了黎湛一眼,欲言又止。
黎湛知此前说起诗情的病情时,皆让医师避开自己女儿,此时御医想说却不开口,也是因为忌讳夜央在现场。他道:“无妨,直言便是。”
御医道:“回神君,夫人脉象弦细而不舒展,近来又情绪波动、失眠多梦、身体劳累,导致元气加速衰退,气血两亏。夫人心病由来已久,郁结在五脏之内,本是大患,现如今......”
御医叹了口气道:“我先开一剂药方,疏解夫人郁结,其余的便要靠夫人自己了。神君和公主在旁可多加宽慰,让夫人平日少思少劳,安心静养才是。”
御医讲话已经有所保留,斯羽沉思一瞬便知,此话之意便是母亲的病情加重,若是她自己不加保养,还日夜忧思,便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