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隐最后顾不得仓库地面脏不脏,她实在支撑不住了,蜷缩坐在一个地方抱住自己。
她很冷而且很饿,刚才逃跑的时候方便面都掉了。
手机也早就没电了。
坐得太久,小腿和脚都是冻僵的感觉。
她没有幻想过有谁会来救自己,她只想等待,等待这些记者散去。
同时,不断告诉自己要挺住。不要睡过去,因为,会冻死的。
所有在冬夜里被冻死的人都是仿佛感觉不到寒冷,麻木地睡着,然后就冻死。
可事实上。
这个时候朝她赶来的,不止一个人。
安隐缩在那里静静等待的时候。
这时,外面好像响起动静。
她好像听到商危成的声音。
但不确定。
这是事实,还是……像卖火柴的小女孩故事里那样,只是一个幻觉。
商危成的出场,没有任何遮掩。
与上次在跨年夜在楠园那个地道里不同。
他是直接穿过人群,以不可一世的姿态闯入。
披在黑色长至小腿大衣下187+以上的身高,在五六个保镖的包围下,像割开人群的黑色刀锋。
挺拔,肃穆,沉着脸。
衣服材质的原因,出现在这样的老街胡同里,还有一股难说的神秘和高贵感。
有一个记者好像说了些什么。
他只是一个眼神瞟过去。
那记者瞬间噤声了。
商危成的眼神还是非常有侵略性的,一场一场谈判时落下的锐利和洞察,仿佛能刺破所有虚浮。
记者们骨子里当然也很兴奋。
因为像商危成这样的人物,算得上是京北的半公众身份,作为顶级豪门如此年轻的掌门人,他走到哪,生来就自带话题和流量。
尤其是他那张脸还特别地上镜,这世道,有钱人通常长得丑,帅哥又十个里面八个是gay剩下两个小白脸,像商危成这样的人得八卦新闻,所有人都爱看。
可是,他们又不敢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