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没有彻底离开。
手还是在她后颈上,而唇已经贴着她的耳朵。
五根指节贲张立体,扣在她脑后,话语贴在她耳畔。
“现在,是小哥哥懂得欣赏你,还是大哥哥,嗯?”
大哥哥,是他们之间玩味的秘密。
他的声音,又哑又欲。
安隐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为刚才她那句话置气。
亲她惩罚她。
她虽然有点迷,可她也是要脸的。
“各有千秋。”她这样点评了一句。
说完。男人轻轻哼笑一声。
他身上气息有些压抑下来。
继而,修剪的很圆润的指甲从她脖颈下移到了睡衣领口口袋的位置。
停在那里。
胸口左侧,衣物下面,刚好应该是她受伤裹着的纱布。
他的手指就贴着她衣物棉纤的布料。
悬放在那,没有接触。
安隐皮肤几乎都没有感受到任何来自他手上力的作用或者是重量。
仅仅是贴着衣服的纤维而已,他一脸似笑非笑,与她僵持。
很漂亮的手。
忽然,他哑着嗓子来了一句:“收着点儿,”
“小心跳出来。”
然后才微微用力——
指着她的心脏。
一根手指的压强,触在纱布上,
他游刃有余地将指尖和伤口的接触控制在一种痛和不痛指尖的程度。
可人对伤口接触天然就有回避的,虽然不痛,女孩那一秒整个脊背都恨不得紧绷炸毛了。
商危成看着安隐乍然紧绷的脸色,甚至地板上蜷缩起来的小脚。
男人目色曛然。有红,也有撩欲,一张脸斯文得不能更斯文了,也是真的颓靡,
然后用那修长指尖,
轻轻,
在她伤口上撩拨画了个小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