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位出场的是一个白须白眉的老者,一看就是书生气十足。
他的笔名颇为逗趣,叫思想有毒!
而他的真实姓名,也让肖垚愣住了,范钟炎!
“呃~老先生,你的名字...”肖垚曾在老爹的图书馆见过这个名字,那人的有句话,“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印象颇为深刻。
“哦,鄙人的范,是规范的范,父姓。”范钟炎捋了捋胡子,解释道,“钟是母姓,钟鼎的钟。”
“因为我生在夏日,所以我父亲便给我取此名。”
“你是北大洲钟国人?”肖垚不由好奇。
“我母亲是。”范钟炎点了点头,“肖先生,去过北大洲钟国?”
“嗯,我不仅去过,还和钟国的国王钟白竹挺熟悉。”肖垚笑了笑,“范老先生,你怎么到海城来了?”
“而且,看你文质彬彬,风度儒雅,怎么取个笔名,叫思想有毒?”
“范先生原是我家私塾先生。”樊立笑着介绍道,“他对教育上心,早年游历各大洲,见识非凡。”
“到了海城之后,颇得我父亲欣赏,故聘为先生,教授家中子弟启蒙。”
“那现在不做教书先生了?”肖垚狐疑道,“到了番趣阁帮忙?”
“樊小姐,还是我自己来说吧。”范钟炎一脸郑重,上前毕恭毕敬地向肖垚躬身行了一礼,“先生大才啊,我敬仰已久。今日得见,幸甚幸甚。”
肖垚原以为这老头要自我介绍,没想到上来就是一大礼,一头雾水。
“呃~范老先生,无需如此。”他赶紧上前搀扶,“我们都是作者,彼此之间皆为朋友。”
“我刚才这一礼,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天下所有的读书人敬得!”范钟炎挥了挥手,“肖先生开创了番趣阁,实则造福世人,所以我第一时间就加入了番趣阁,尽些绵薄之力。”
“哦,此话怎讲?”肖垚笑问。
“一是书册的印刷成本大大降低,使得一般家庭都能买得起书看。”
“即便是买不起,都能借书来看。”
“要知道,在天沧,能识字看文的凡人,少之又少。”
“二是,番趣阁内的书册虽为各类小说为主,但其中不乏涉及思想精品之作。”
“只是碍于受众有限,所以名声不显。”
说到这里,范钟炎看了看已入座的扈云娘,“刚才那位姑娘所说,世间不平之事太多,想从法度入手。”
“在我看来,远远不够。”
“番趣阁的创立,我个人认为,以一种相对节省的方式做到了开启民智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