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飞行法器上嘀咕了一路。

直到最后，兰溪才总结道：“所以师兄当时之所以那么震惊，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觉得明明五师兄已经是真一境界了，却还保持着那副样貌？”

“而不是真的嫌弃他的外貌。”

白玉京理所当然的点头：“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丑陋的东西没见过，怎么可能会因为他的样貌而介意。”

说着，他叹了口气：“但我的反应却让他误会了，我一直想和他解释清楚这件事，但总没有合适的机会。”

“这事情有些难办了。”

兰溪摩挲着下巴，试图代入冷云澈的心理进行分析，徐徐道：“其实师兄会这么震惊，我也能理解，毕竟五师兄的实力摆在那里，之所以还保持这副模样，我觉得最在意这件事的人，是他自己才对。”

“你说的没错。”

白玉京很赞同他的想法，也分析道：“冷云澈的过去，我知道的不多，但也清楚他遭到了许多背叛，也许他的样貌，就是因为背叛导致。”

“或许是一场刻骨铭心的背叛。”

兰溪继续猜测：“还有一种可能，五师兄不恢复样貌，是在惩罚自己。”

“因为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让自己痛苦，从而记住一些事情。”

白玉京有些不解的问：“的确有这种可能，但他若是真的想让自己痛苦，又何必在意我的看法呢？”

关于这一点，兰溪犹豫了下，还是轻声问道：“师兄，那你又为什么这么在意五师兄的看法呢？”

他掰着手指说：“虽然这件事导致你们之间变得关系有些紧张，但五师兄可是真一强者啊，这种事对他而言，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

“小溪，”白玉京叹息着说：“你真的很会洞察人心，我必须得承认。”

“这百年间，我想通了一件事，我极有可能...心悦于他。”

“否则的话，以我的性格，我不会几次三番的故意引起他的注意，只为让他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