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秀蓦然又是一阵眩晕,从午门呕血之后,到刚才睁开眼睛,心伤劲儿还没来得及涌上眉头,南宫凌就突然整这死出!
步步紧逼,叫她回答万寿节那晚,是谁给她解的合欢散?
头晕一阵过后,她咽了口唾沫,嗓子哑得厉害:“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没疯,不放。”南宫凌笑,眼睛也跟着发亮,似乎心情大好。
白秀双目怒视,厌恶他脸上的笑。
沈确死了他笑什么笑?一瞬间,她想狠毒地撕烂他的笑,让他跟着一起伤心难过。
她眼眶渐渐泛红,倏忽眼角流泪。
午门空地上的那片血和残肢浮现在脑海,她身子蓦然抖了一下。“你没疯…可我快疯了。”
眼泪从眼尾流出,沿着鬓角没入发间。
白秀徒劳地挣扎:“你把手松开,我要去看沈确!”她的嗓子哑得像是在喉管里抹了一把沙子,愤怒的喊声听着都不带一点震慑的感觉。
南宫凌非但不松手,脑袋还进一步往前凑。
白秀发懵,愣愣地看着南宫凌的眼睛逐渐放大,可后脑勺抵着床塌,躲无可躲,霎那间惊愕盖过悲伤。
额头相抵,呼吸咫尺。
他一手滑去腰侧。
“你…你要干什么?!”白秀惊恐地睁大眼睛,嘴唇又开始哆嗦。
他手指在腰间轻轻摩挲两下。
白秀仓促躲避。
不经意间,她腿抵到一处尴尬位置,呼吸蓦然一滞,不敢再动。
恰动头,挑风流。
呼出的气息热辣交融,狭窄的空间温度攀升,隔着两层布料能明显感受到那个灼热,这让白秀吓得浑身僵住。
南宫凌黑色眼瞳里波涛翻涌,声音也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喑哑:“皇叔是怎么帮的你?”
白秀羞愤起来:“你给我滚!”
她着急了,竭力扭动身子想从他的禁锢中挣脱,不料南宫凌却恶意地偏了一下头,鼻尖抵在她鼻翼一侧。
南宫凌声音压得很低:“你听说过匈奴的婚配规矩吗?”
南宫凌微微抬起头,漆黑的眼眸中愉色渐浓,他直视着白秀:“父死,妻其后母;兄弟死,尽妻其妻。”
白秀猛吸了一口气,吸入鼻间的尽是他的檀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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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味道,又叫她记起昨日找他求情放掉沈确的时候。
那时候,南宫凌风轻云淡的说“你现下该担忧的是,沈确会不会跟你走”,原来他一早就知道沈确不会跟她走。
气郁攻心,心中堵着一口气急需找地方发泄。
白秀突然笑了一下。
“南宫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