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为先皇的导师,岂是你能随意提及的,竟敢将太傅隐名为‘有人’?”
白秀瞥了楼城见一眼,高声道:“楼城见犯大不敬之罪,来人,带出去,行廷杖。”
“凭何——?”
楼城见登时急怒叫跳。
“谈及先太傅之人多不胜数,太后娘娘为何就降罪于臣?这不公,臣不认!”
他说完后,卫峥突然发话。
“太后娘娘,本相认为您此举恐失公允。先皇并无旨意不许提先太傅,且楼城见也没有任何诋毁先太傅之言,若执意降罪……”
“太后娘娘定会遭百姓非议,”卫峥嘴角牵起一抹冷笑,故意轻声道,“兴许,猜测娘娘是为罪人沈确出气,肆意报复。”
卫峥微笑:“太后娘娘三思啊,莫为罪人发泄而沾上恶名!”
从卫峥为楼城见讨情起,殿外的小侍卫们面面相觑,李侍卫去押送沈确,头儿不在,他们一时没了主意。
太后与卫相争执,好比神仙打架,若此时贸然上前,唯恐他们这群小鬼遭殃。
卫峥说话的功夫,白秀缓缓旋转龙头。
等他辞毕,她抽出剑来。
白秀望了一眼殿门口,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对呆立不动的侍卫们慢悠悠的道:“哀家口谕将楼城见拖出去,竟无人听令,看来卫相的话比哀家好使……”
楼城见见有卫峥护着,他有恃无恐:“太后娘娘,臣以后不提有人二字,行了吧?省得您误会!”
“哈!”白秀轻笑。
她举起剑,认真瞧了一眼剑的尖端。
上次用剑插地后,剑身两侧有了小缺口,好在尖端仍锋利,以她的力气刺个人应该没问题。
“没人敢动手,那哀家亲自来。”她提起剑,准备迈下台阶。
卫峥斜睨着白秀,眼神轻蔑,瞧她身量纤瘦,装得出强势,敢放狠话,可到底十几岁的女子,他不认为她敢用剑。
同样,楼城见也不害怕,他心想着怎么尽快给小太后一个台阶下,闹得僵了,今日便没法儿早早下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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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里揶揄:“太后娘娘,那剑怪沉的,要不就…罚微臣几两银子做罚吧!”
白秀踢开脚下,碍脚的宽大裙摆,涉阶而下。
她笑道:“杖刑改剑,能死得痛快些,还不谢恩?”
楼城见看白秀一手拿起裙摆,一手抓握剑柄,手小得连整个剑柄都掌不住,只能握龙头的嘴。
他没憋住,噗呲一笑。
突然,白秀手里的剑开始抖动,她一愣,下意识看向南宫玄夜。
南宫玄夜淡淡地看了一眼她,说道:“松手。”
白秀看着他深邃清冷的眼睛,手比脑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