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一想也是，落榜的人总比考中的人多，这么多落榜的失意人，许考生家中本就拮据，在京中多待一天便是多一天的开销，自然是早一天走便早一天到家。

能省一文是一文。

“先过去看看吧。”

程初雪也听到侍行的话，知道哥哥还在找客栈，便与姜玉道：“姜姑娘，你们先去，我找找我哥去。”

姜玉想着他们定下的三间房，与她道：“你与我们一起吧，我想一会儿程大公子不管找没找到别的合适的住处，应该都会来我们住的地方找你的。你这样去找他，万一找岔了道，反而不好。”

程初雪一想也是，“好，便听你的，去你住处等哥哥来。”

侍行定的客栈是镇上最好的一家，他们的马车刚让店伙计牵下去，还不待回房间，另外找住处的程初阳已经回来了。

姜玉着他脸色不太好的样子，主动问道：“程大哥，这是怎么了？没有合适的客栈吗？”

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她本就生得好看，坐了一天的马车，又与程初雪一路上说得话有些多，清柔的声音都透出些疲惫的沙哑来。

都这样了，还不忘关心他，这让一向少言又冷硬的程初阳都忍不住心软了几分。

他说道：“其他两间客栈都比较小，房间也都住满了。看来只能在这里定次一等的房间住了。”

他住哪里都无所谓，他虽未从军，但也时常与军中将士们混在一起，同吃同睡也是常有的事。

可妹妹……

姜玉大概能猜到他的顾虑，避开人与他们兄妹二人道：“依我之见，不如程大哥自己住一间房，让初雪妹妹与我住一起可好？”

兄妹二人都惊讶地看着她。

程初雪：“你知道我是女的？”

程初阳：“你何时看出来的？”

姜玉好笑地道：“第一眼就看出来啦。”

程初雪懊恼，“一眼就看出来了？有这么明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