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祭拜的时节，墓园里人烟稀少，偶尔会与几位白发老人擦肩而过。

两人最终在一块刻着“李国华”名字的墓碑停下。

“这块墓地是全市最好的地段，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苏清放下花，说道。

“如果我再厉害一点，会不会就不是这个结果。”姜姝放下花，自责地说道。

“百密总有一疏的时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苏清搂住姜姝安慰道。

“神之眼大人？”一个声音不尴不尬地响起。

苏清松开姜姝，看清楚来人，招呼道：“灵狐族族长能亲自前来，实在是我的荣幸。”

“这位是？”姜姝问道。

“这位是灵狐族的族长秦昭。我请他来是想借他的灵狐能力一用。”苏清介绍道。

“百闻不如一见。能见到传闻中的血骨魔女，是在下荣幸。”秦昭礼貌地说道。

“你们打算做什么？”姜姝对上白发蓝眸的异域脸，不解地问道。

“在下的能力，是抹杀，能将他的存在从所有认识他的人的记忆中抹去。”秦昭解释道。

“你们打算抹去李国华的存在吗？”姜姝质问道：“那我呢？我也会忘了他吗？”

苏清艰难地点了点头，说道：“他的妻子已经昏过去三次了，到现在都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为了让活着的人不为死去的人痛苦，抹杀是最好的方法。”

“可是这对他很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对他的家人朋友更不公平。他是因为我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姜姝反对道。

“他的死已经够让你们痛苦了，活着的人必须尽力活着，而不是生不如死。”苏清安慰道。

姜姝明白这个道理，但却不愿意接受。

苏清从储物器里取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姜姝，说道：“给你。”

“这是什么？”姜姝问道。

“李国华的资料，这上面记录了他的生平。”苏清说道。

姜姝接过文件夹，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仔细翻看着一个普通人的人生，甚至有些枯燥无聊，却又能从中感知到生命的温度与阳光，像带着湿气的风吹过脸颊一样，平常又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