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刺眼的打在小姑娘脸上,发际线边,细碎的绒毛,像花儿一般的年纪,却要枯坐在学堂。
小茈鱼使劲的眨了眨眼,眼皮儿好像粘起的,怎么抻就不开眼儿?
“啪”一声,胡夫子教鞭狠狠的打了一下桌面,严厉的叫道:“白茈鱼!我才讲过了什么?”
小脑袋晕乎乎的,立即的清醒,她默默的问:夫子,刚说了什么?影飞侠,快点儿!”
胡夫子秀雅绝俗,一身天蓝长裙,步伐轻灵,来到小茈鱼跟前,柔声问道:“夫子先前在讲什么?可听懂了?”
“你说的,两条倒霉的鱼儿,缺水的环境,都要想活命,必须的相濡以沫——其实啊!胡夫子,学生觉得,那两条鱼儿有点儿傻,不停的吐沫,它们是在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胡夫子闻言,脸色微变,眼波里面的严肃淡了些,犹如是春日的流出山涧的泉水。
看透时世的包容,她惊讶的眼神看着小茈鱼,莫名卷舌问道:“何以见得?它们不是相互扶持!”
“两鱼陷于水源快枯竭淤泥,身体的水分已经是极限,在为了苟且活命,吐出来湿润彼此,终有吐尽之时,难道不是约定彼此同生共死?”小茈鱼微笑着站起身,无奈的摇头,摊开两手掌,道理就这样的嘛。
穿透小轩窗空格,洒下点点金光,映照着她小鼻子翘翘,有点婴儿肥的小脸蛋,撒娇时翘嘴像乌蓬船,高兴时手舞足蹈,夸张的眨眼嬉笑,真性情惹人爱。
“白茈鱼,夜里还是要早点歇息,白日才会有精神头!”
皱眉离开时,心想这么乖巧的人,咱就一上课,就瞌睡哈欠连连,胡夫子摇头,也真是搞不明白。
一旁高傲的小姑娘,“腾”的站起,眼里不屑,不乐意了!
俏脸冰寒雪冻,冷冽尖声的质问:“请教夫子,白茈鱼不应该被赶出书室吗?你就这样放纵她啦?”
好看的柳叶眉高飞起,瞟了一眼夫子,胡夫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应对?
她又冷清的朝胡夫子发难:“难道就这样?白茈鱼占用我们宝贵的时刻,就这么轻松放过她?”
发难的同时,还轻蔑盯着小茈鱼,那目光狠狠的缀满毒药,一旦沾染上了,小茈鱼心里毛烘烘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几时候得罪了她。
“文果果你这什么话呀?”小茈鱼偏头瞅了她一眼,即刻反驳:“什么叫占用?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你过去了一刻,难道我没有过去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