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门口站定敲了敲,小茈鱼定下的规矩,门都是关起的,一定进门前要敲门。
推门入就看到,大哥二哥三哥五哥都在,围着小七站在案前,探头看去,台上面散落着一些细碎的银块子,还有两张银票了。
虎六郎嬉笑着的,旋风般冲了过来,两眼放光芒。
“哟!妹妹。不是还没有到发零花钱了的日子,这个月我可不预支,不用提前发!”
虎大郎沉着脸,吼住他,“没有个形,老六,正经点。”
想起大桂树下,那个大叔的话,虎六郎把他大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脚上的鞋子藏青色,灰白色书生的袍子,“大哥,你今日出门没有?你出门的话,披风深蓝色的那件吧。”
“你咋知道的?”小茈鱼转过头,好奇的看了一眼老六,“六哥,你今日逃学了。”
小茈鱼瞟了一眼,在哥哥们身后的长沙发旁,树枝衣架上,正是大哥进门时,进屋脱下来的蓝色披风。
虎六郎恍惚,那个大叔说的,街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今年的怪事,年初的那个侠盗又开始行动了。
“六哥,你还是老实交代吧,要不然等会儿东窗事发,大哥揍你,我可不拦着。”
虎大郎已经鼓起了眼睛,如猎豹的眼睛盯着他,其他几个哥哥,眼神各异,懒散的,明亮的,亲和的,瞅着他。
“大哥!饶命!”老六双手半举投诚,机警的闪身小茈鱼身边,学着成石的语调:“刚才,有一个人进你们铺面去了,他有可能是官府乔装打扮查案的。你们可要提防着那个人!”
虎六郎手指着虎大郎,瞪着无辜的眼,“那个挑着担子的大叔,他让我进来传话。当时他在说时,我觉得有点儿像大哥。”
“我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看上去好威猛,说话还闷声闷气的!”
轻轻点头,虎大郎真心感叹道:“也难怪了,他们都躲避着我,原来是把我错认成了,乔装打扮查案的官门中人!”
“王二哥也说,他们公门中,这段时间忙的陀螺转,那飞檐走壁的梁上君之手,专门偷那种缺德富户,为非作歹穷,凶神恶杀,无恶不作的人家里,从报案失窃的人家,都选的是这类门户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