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你发现了吗?那个人走路的样子有点奇怪。”得意把油纸伞扛在肩上,凑脸到她耳边,悄悄告诉木子秋,“那个人好像跟人打架,受伤了。”
木子秋笑着点头,“这几个人,以前我见到过,也是在老白家福粥的铺子里。那个男孩子呢,不是坏人,爹娘都没有了,家里有年幼的弟弟,妹妹体弱多病,还一个躺在床上的婆婆。”
因为知道小少年的为人,木子秋才没阻止女儿的示好,得意好奇,“小姨,你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啊!他吃了粥,付不出银钱,请求老板娘可以让他,干活抵饭钱,他的那些工友告诉老板娘的。当时恰好我跟小温她爹也在场。”
“真可怜!但是你看他——腿上血迹成块。”这世上可怜人太多了。
得意突然好奇的拉着木子秋的手臂,有些难为情的,小姨说的那善良的老板娘,不就是虎大郎的娘亲吗?
“小姨,你说虎大哥的爹真是赘婿?那伯母……如今怎么不在白家福粥,她去了哪里了?”
小胜跑去牵拉妹妹回到娘身边,木子秋欣慰儿子随时的保护女儿,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赞赏他,得意心中的疑问,同样也让她迷惑。
轻言浅笑道:“白家福粥我很熟,之前我们吧。也只是他们铺中的客人而已。也只是今年三月份时,偶然认识了小鱼儿,也因为极为的投缘,我们家的人,这才与她亲近。”
抬头看向,油纸伞下颜色晶莹如玉,秋波微转的姑娘,她这个过来人,当然明白情窦初开姑娘的心思。
“你叫我一声小姨,我也就托过大,说说知心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是个性格刚直的姑娘,英姿勃勃,颜色鲜丽,虎家大哥是一个稳重之人,你们彼此有一些相似的执着,你心里有他?”
垂下目光,得意羞涩的点头,温柔的木子秋,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亲近的气息,从来没得到亲娘关心的她,认识她后就想粘着她。
“他心中,没有我?”无限惆怅的得意,红着脸说出自己的心痛。
要是心里没得意,根本不可能,虎大郎热情不会写到脸上的人。
“你还记得去山上吗?当时,虎大郎虽然惊讶你的出现,对你不冷不热的,还是默认了你是谁。”
木子秋瞅一眼得意,小姑娘是在死胡同里面走不出来。
“当时是因为小七,他——小七是他最疼的妹妹。在书院里,与他走得近的学友,都知道小七是他心巴巴上的妹儿。”
说到这些,得意心里就闷得慌,脸上发着烫。为什么他眼里,自己就走不进去?
“小姨,明德对我,从来都是冷冷清清的。”
“明德?”木子秋抬头看得意,她脸上好像大火飘过,这两个字,在她心里念叨了千万遍,怎么念,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