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鼻子上有刀伤的跛脚人,他在说,“婆娘,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要为你和女儿报仇的。”
朴固公子只做了一个手势,蒙面的人,突然一下子散开,消失不见。
侍卫也很快的撤走,在外院的边上站成了排,等候命令。
只有端着有油果子的女人跪在最前面,朴固公子大步上前,二话不说,挥起一脚踢翻了装油果子的木盘。
再怎么生气?也不该拿吃食发泄怒火,最为心痛的还是虎婆子,还直勾勾的看着散落在地上果子出神。
“小主,婆婆老人家在幻想,等会儿没人了,她还想着要去,把油果子捡起来洗一洗。”
“唉,也怪不得她老人家,闹饥荒那时,在苦水里泡过了,就算现在能吃饱饭,她也忘不了那时的苦。”
虎婆子拉着小茈鱼的手,松了松,细微的动作变化,小茈鱼转头去看她的脸,眼神里的可惜又归于暗淡。
勾唇冷笑的朴固公子,漫不经心的弹着手,指着地上的油果子。
“狗东西不知天高地厚的,敢拿这吃食来威胁本公子。”
而妇人也被气势汹汹的朴固公子吓到了吧,身体往后倾斜躲闪,手中的木盘脱手,油果子也散了满地,旁边啃过树皮吃过黄土的虎家人,拌拌嘴皮暗暗的可惜。
“啊——”妇人尖叫着,趴在地上爬行躲闪,嘴里咕咕唧唧的,“大公子饶命。”
观看的下人们,倒抽了一口气,大公子心肠软好说话,遇到什么事跪着求上一求,大公子点点头都不太与人计较。
大家集合起来之初,有大部分的人,还以为是郡王爷或居士要训话。现场发飙的大公子,挺拔的身姿,慢慢的踱来踱去一声不吭,抬脚就踢——这样的大公子也不好惹了。
“奴大欺主的狗东西!”用手指着大厨房的胖胖妇人,“你来说说,这狗东西所作所为,草堂是在荒郊野外,郡王府的王法就可以让狗东西轻贱,无视,践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