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穆清的书房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和她平时在人前显示出的温婉素雅不同,她的书房有很多可爱小女娘的东西。
笔架、砚台、镇尺这些桌子上的东西,各式各样,各种颜色。
慕容翧第一次来柳穆清的书房,越看越觉得有趣,他一边欣赏一边用不辨深意的笑容点评,倒让柳穆清有些不好意思。
最后,慕容翧的视线停留在墙上的一幅《儿童蹴鞠图》上。
“这是我舅舅画的,我儿时在白鹿书院生活过一段时间。”柳穆清解释。
“这画里的人你都识得吗?”慕容翧不动声色地问。
“我只知道这个是我”柳穆清指着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娘道。
“这两个是舅舅家的表姐和表兄,但背朝我们的两人,我记不清了,大概是邻居家的孩子,或是哪个夫子家的。”
慕容翧默默点头,“看样子,你对儿时的记忆很深刻。”
柳穆清摇头,“我对六岁以前的生活没什么记忆,都是祖父告诉我的。”
“你想找回那段记忆吗?”慕容翧问。
柳穆清心下明了,燕云鹤将自己失去一段记忆的事情告诉他了。
“我试过,但不行。每每强制自己去想的话,就会头疼欲裂。”柳穆清有些挫败。
“没关系,六岁前的记忆,估计就是小孩子玩玩闹闹,想不起来不打紧。”慕容翧安慰。
“我们以前认识吗?我是说,我六岁之前,我们见过吗?”柳穆清盯着慕容翧的眼睛,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不重要,我们现在认识就好!”慕容翧避而不答。
好吧,柳穆清也不纠结,不强求。该她知道的,她早晚会知道。
大年初三,柳穆清忙完送年礼,该拜访的长辈拜访结束,便去香积寺上香。
过去的一年发生太多事,柳穆清很早就和住持一行法师打过招呼,她要在香积寺住一晚上,给家人祈福。
香积寺后院的禅房。
柳穆清在房间里静心打坐,一行法师和她面对面坐着,他在观察柳穆清。
直到柳穆清吐了口气,从冥想中回神,一行法师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