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虽然脸色很难看,还是等大夫离开后才生气地道,“二娘是什么意思?不愿意帮三郎出头就算了,如今都不愿意给三郎看病了吗?”
柳穆清的脸色也不好看,“我不愿意帮三郎出头?婶婶的意思是,我应该去国子监告诉夫子,以后不要管三郎的课业,他愿意逃课就让他逃吧,去平康坊也没关系?”
“你……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氏也有些恼。
“叔父呢?三郎生病了,怎么不见叔父?”柳穆清脸色不善地问。
“你叔父不在,怎么,他不在就不能给三郎抓药了吗?这是什么道理?”林氏看着躺在床上疼得说不出话的三郎,又心疼又气,柳二娘到底怎么回事,抓个药这么费劲。
“是这个意思,婶婶你想给三郎治病的话,目前只有两条路,一是自掏腰包,花多少我都管不着,二是将叔父找回来让他来跟我说!”话毕,柳穆清也不想和对方纠缠,起身离开。
留下林氏一个人在原地大骂,柳二娘胆子肥了,敢克扣二房的药钱!
柳穆清没有回院子,而是跟着管家去账房,在账房里查了一下午的账,天色渐黑时,柳相书和林氏两人怒气冲冲来到账房。
一进门,柳相书破口大骂,好一通发脾气,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专学后宅的龌龊伎俩克扣二房银钱啦,对长姐不敬啦,对弟弟不友好见死不救啦,反正什么难听说什么。
司棋站在柳穆清的身后,听着二爷越说越离谱,气得四处找鸡毛掸子。
反了天了,二爷怎么能对二娘说这么重的话!
反了天了,账房怎么没有鸡毛掸子!
“二爷您怎么能骂二娘!”司棋气不过直接帮二娘开口。
“啪!”一直站在柳相书身后的林氏上前一步甩了司棋一巴掌。
她忍这个无法无天的小丫头很久了,居然敢拿三郎的病情下赌注!她今天早晨撞见时就应该撕烂她的嘴!
“林氏你敢!”柳穆清也火了,敢对她的小丫鬟动手,谁给她的胆子!
“二娘你的这个小丫头不懂规矩,主人家讲话她也敢插嘴,今天婶婶替你教训教训她,省着她不知道天高地厚!”林氏还想动手,直接被柳穆清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