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喝到午夜,江林深才扶着眼睛都睁不开的桑浅浅回了他们的房间,因为桑浅浅是家眷所以驿馆也没有准备多余的房间,直接安排和江林深住在同一个房间,旁边则是红锦和默默。
实话说,桑浅浅的酒量是不错的,酒品是不行的。
等回到房间就一直抱着江林深不撒手,非要说他是齐天大圣,要让他帮她去偷光桑府值钱的东西。
还哭唧唧的卖惨,说自己过得不好,胡氏和桑琪琪老是欺负她。
江林深哭笑不得,只能说,“我不是陪你偷了许多回来了吗?还不够?”
“不够!”闻言,桑浅浅一下子抬起了头,眼睛湿漉漉的,像有无尽的委屈,“那本来都该是我娘亲的,我经常去光顾胡氏的私库,但我只拿桑卫送她的东西,她的嫁妆,我碰都没碰。我就是觉得那些本来该是我娘亲的。”
“你何必如此执着呢。”
“我不执着。大圣爷,你不知道。我以前本来也没打算要的,只是桑琪琪太讨厌了,我娘亲去世后不久,桑卫带着胡氏和桑琅,桑琪琪,美其名誉悼念我娘亲,其实就是来看我外祖父是怎么伤心的。”
她突然小嘴一瘪,抽抽噎噎的讲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那个时候,娘亲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女子从桥上跳了出来,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将那个女子救了起来,自己却力竭沉入了河底。
外祖父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打捞了三天三夜,才将娘亲的遗体打捞了上来。
可那个女子就这样消失了,随她带着家中的兄弟姐妹怎么寻找也寻找不到那个女子的一丝消息。
后来还是外祖父将她劝住了,让她放弃,回家好好给娘亲守灵。
那是寻找那个女子的最后一天,她站在娘亲跳下去的那个桥边,想着娘亲当时到底是抱着怎样一种心态跳下去的,想的入神,竟一时没有在意身后越靠越近的脚步声,只觉得背后被人猛地一推,她整个人面朝水面,扎入了河中。
挣扎中,她拼命转动了身体,看向了桥头,那里站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女,正带着吟吟笑意的看着大喊救命的她。
然后那个少女的身后又陆陆续续的冒出来三个高矮不一的人影,那个时候桑浅浅吓坏了,但还是努力镇定着去听她们之间的对话。
那个少女说,“爹爹,妹妹是不是过度思念姨娘才想要跳河自尽,去陪姨娘啊。”
去陪你母亲!
若不是体力不支,她又不善游泳,整个人像被人抓住了脚一般往下沉,她一定会破口大骂那个坏女人,明明是她推她下去的, 却偏偏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哭哭啼啼的装模作样!
她逐渐没了力气,缓缓沉入了水中,耳边的人声越来越多,她却渐渐听不清了。
朦胧中,仿佛看见了娘亲,骂她没出息,就这样被人害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呼吸平稳的江林深,桑浅浅呼出一口气,原来是做梦啊,居然又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了,每次想到那次大难不死,桑浅浅都要骂一句桑琪琪天生坏种的死疯子。
她的腰被人紧紧搂住,她想要换个姿势都不能,只能叹了口气,在江林深的怀里蹭了蹭,努力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入睡。
谁知道刚靠近他,桑浅浅就听到了“砰砰”的心跳声,她眯起眼睛抬头看向了他,“大马猴,你的心跳出卖了你。”
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江林深没有装下去,只能睁开了眼睛,笑意盎然的看着她,“我只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