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突然笑声一片,想当初,桑氏的轿子抬过长街的时候,还洒了许多的喜钱呢,这老头难道是孤陋寡闻了?
胡老太爷斜睨了一眼梁云涛,黄口小儿一个,懒得与他争辩,承认了就行,他继续问道,“桑氏浅浅可有一个嫡姐如今尚在牢中。”
江涵悦也知道桑琪琪的事,想当初还觉得罚的过轻了些,便点了点头,也没有反驳。
胡老太爷觉得自己将人都拿捏住了,站起了身子,扶好了帽子,继续问道:“她入侯府后,可有去过她母亲的娘家拜访?”
这个,江涵悦就不知道了,只是听闻桑浅浅的母家在霄城,想来是还没有回去过的吧,便继续摇了摇头。
胡老太爷拍手一笑,“这不得了,桑氏浅浅,这三罪,我哪条说错了吗?”
这把桑浅浅都给气笑了,刚想出去,亲自驳回去的。却见江涵悦掩着嘴已经笑出了声,笑的梁云涛都一脸懵,呆呆的看向了她。
她笑够了,才端正了身子看向了胡老太爷,“老爷子好口才啊,只谈结果不说原由啊,那不如这样,我也来说说可好。”
她双手交叠在腹前,仪态端庄,似天上仙。
“适才听闻门房说,老爷子自报家门是胡家的太爷是吧,那请问,我这兄长的妾室可姓胡?”
梁云涛在一旁搭话,“他一口一个桑氏,自然是姓桑,不姓胡的。”
江涵悦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继续说了下去,“既然不姓胡,那这位姐姐,真的不敬尊长是不是也该桑家的家主来问责问罪呢,你一个嫡母家的太爷来管,是不是管的有些远了。”
说到底,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不心疼呗。
京城里的小老百姓见识都比其他地方的见识广,三言两语就能从其中看出许多问题。无非就是这嫡母的母家觉得庶出的女儿高嫁了,心里气不过呗,大家都不是傻子,能瞧不出来吗。
二问:“桑家的这位嫡姐是无故被关大牢的吗?我听闻这可是过了公堂,签了罪书,定了罪的吧,老爷子的意思是,衙门办事不力,冤枉了你家嫡姐吗?”
当初这个事闹得也不小,毕竟当街行凶,看到的人还是有许多的。
梁云涛继续帮她搭话,“可不能,想当日第一次行刺杀之事时,我还与那位嫡姐有婚约呢,当时人证物证一样样摆在我面前,我才决定退的亲呢。”
两人一唱一和,跟戏搭子似的,把人群外的桑浅浅都看笑了。
最后一问,江涵悦低头看向了胡氏,“这位姐姐入府为的是妾,妾室什么地位各位也该明白吧,可这位老太爷仗着是这位姐姐嫡母的父亲,就让姐姐去给我兄长吹耳边风,一会不是提拔他家的子弟,一会就是给他家的姑娘说媒,瞧上的还都是功勋之家。大家评评理这样的母家谁敢轻易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