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写了好几个法子,都是私下将表妹叫出来面对面的说清楚,问她到底想要什么?若只是想为家里还债,大可以打个借条,说清楚怎么还,几年还清白纸黑字写的明白些。
若是想在京城找户人家嫁了,也可以帮她相看。
但若是真的看上人家夫君了,就将那相公也叫来,问问想法。如果那相公也愿意,就将两家的长辈,族老,京中有威望的人也请上一位,问问有没有这般欺负人的,新妇进门不到一个月就要纳新人进门,问问谁家有这种道理,看看哪个有教养的人家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看完了信,桑浅浅觉得还是高门大户的小姐有想法,这一桩桩一件件该怎么做,该怎么说都写得有条有理的,而且她的字迹都那么娟秀好看,连她用的纸张都带着淡淡香气。
这可能是名门显贵才能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吧。
她捧着信纸小心翼翼的叠好,问江林深“我可以直接将这信可以让她带去给林锦年看吗?她怕自己转达不清楚。
自然可以,只需到时候再来回来就是了,毕竟是已嫁妇人的手书,落入外男手中,被人知道了,即便浑身长满了嘴都说不清楚。
她立马收好了信,转身就要出门,江林深一把拉住了她,疑惑的问,“你去干嘛?”
桑浅浅同样不解,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江林深,“去找锦年哥,我得现在就把这封信就拿去给锦年哥看,早点解决,早点安心嘛。”
江林深简直就哭笑不得,只能将她拉到条案前坐下,“好了,你再忍忍吧,好歹等人家过完这个年节吧。”
说的也有些道理,这个时候去闹,反而显得锦年哥有些不懂事了。
看着江林深拿着一支笔递到自己面前,桑浅浅满脑子问号,这是要做什么?
江林深只管将笔塞到她手心里,弯下腰将她握笔的姿势又细细调整了一下,再直起了身子,将一幅字帖递给她。
什么,什么,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