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画面令沈熠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他前世曾看过的一本狗血小说,其中的大反派每次出场时,都会左拥右抱、大摆排场,这种正好的巧合使得他不禁有些恍惚。
原本显得很无聊的玄策一看到那名年轻人,顿时很感兴趣地道:“小师弟,那个人的气息有点怪,很像是江湖中人,你可不要大意了,省得失了面子。”
沈熠很少见玄策主动地对某个人产生兴趣,因而在听到玄策对那名年轻人的评价后,他不免有些好奇地反问道:“哦,是吗?三师兄,那他比得过你吗?”
玄策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有些懊恼地道:“小师弟,不带你这么损人的啊。我在师兄弟中的功夫虽然不是前三,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碰瓷的啊。”
听到这话,沈熠原本也没泛起多少波澜的心彻底地沉寂下去了,戏谑地盯着马车上的人,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这时,马车上的年轻人终于踩着跪在地上的那名壮汉的背,一脸坏笑地来到了太师椅前,大喇喇地坐了上去。同时,他那很有侵略性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赵云溪,又舔了舔舌头,像是在意淫什么。而在他露面后,原本围观着的人群如同看到了瘟神一般,顿时四散离开,场中只剩下沈熠等人和那些被姜姝和兰儿打倒的汉子了。
赵云溪自然感觉得到那名年轻人不怀好意的眼神,本性使然的不舒服感和皇家身份的被冒犯感使得她条件反射般地冷哼了一声,眼神中也有了一丝罕见的怒意;
小主,
同样作为男人的沈熠也看出了那名年轻人的丑陋心思,很自然地上前一步,将赵云溪护在身后,然后冷笑着朝那名年轻人倒竖大拇指,眼神中满是蔑视和不屑。
那名年轻人虽然不明白沈熠这个手势的意思,但也能从沈熠的表情中判断出来这不是什么好的含义。然而,他却并没有表现得很生气,反而扫视了一圈躺在沈熠周围的人,微笑道:“他们都是你的人打伤的吗?”
沈熠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名队正却抢先告状道:“都尉大人,属下和这些兄弟都是他的丫鬟打的,就是那个穿红裙的女子。她的身手非常诡异,都尉大人一定要小心提防啊。”
“住口,丢人现眼的东西,本将军是让你来请人的,可不是让你来躺这儿暖地的。”那名年轻人冷着脸训斥了一句,然后看着沈熠,不满地道:“你的人胆子很大嘛,大庭广众之下竟敢殴打并挟持朝廷命官,实在是罪不容诛。按律,你这个当主子的也当连坐!”
沈熠仗着自己身边有人,再加上他还算有些身份,自然不会怕东怕西,于是掌握起主动权道:“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队正,我打了就打了,有什么敢不敢的,难不成还要挑日子吗?倒是你,‘都尉大人’是吧,我对你的身份还挺感兴趣的。听说你是定州府尹曾科的公子,不知是真是假,可有胆量报上名来?”
那名年轻人似乎没想到沈熠到现在还有胆量嘲讽他,愣了一下后,很是狂傲地道:“本将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官拜定州折冲府折冲都尉的曾定,家父便是定州府尹。小子,任凭你再牙尖嘴利,也掩盖不了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能之辈。你若还算识相,现在赶紧向我跪下认错,再把你身后那几个小娘子乖乖地送过来,我倒是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全尸。”
听到曾定话里话外仍对赵云溪及芸儿等人有所冒犯,沈熠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因而语气阴冷地道:“都说祸从口出,你若还算识相,马上给我的夫人和我的丫鬟道歉。当然,我也考虑一下,等下处理你冒犯之罪的时候,尽量不会牵连曾科。”